午后的阳光斜斜地落在厨房的窗台上，把瓷砖照得亮堂堂的。马嘉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能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几个人压低了的说话声，像一首琐碎又热闹的歌。
“盐少放点儿，医生说他现在得吃得清淡些。”是张真源的声音，带着点认真的叮嘱。
“知道啦，我就放了一小勺，”贺峻霖的声音跟着响起，“你看这西红柿切得匀不匀？我特意练了的，丁哥说这样炒出来入味。”
马嘉祺忍不住笑了笑，撑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严浩翔刚好从房间出来，立刻伸手扶了一把：“想去看看？我陪你过去，厨房地滑，慢点走。”
厨房门口的地垫是新换的，厚厚的，踩上去软软的。他靠在门框上往里看，丁程鑫正站在灶台前翻炒着什么，锅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侧脸；张真源在旁边择青菜，叶子一片片理得干干净净，根须都剪得整整齐齐；贺峻霖蹲在地上剥蒜，手指捏着蒜瓣转来转去，像在玩什么小游戏；宋亚轩和刘耀文挤在水池边洗番茄，水珠溅到衣服上，两个人笑着躲来躲去。
“别挤了，番茄都要被你们捏烂了，”丁程鑫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却带着笑，“耀文去把碗筷摆好，亚轩把洗好的番茄放案板上，小心点拿。”
刘耀文应了一声，转身往餐厅走，看见门口的马嘉祺，眼睛亮了亮：“刚好，你来看看碗筷摆得齐不齐？我特意按你的位置放了双圆头的筷子，不硌手。”
餐桌已经铺好了桌布，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小雏菊。每个位置前都摆好了碗碟，筷子尾端都套着软硅胶套，是张真源特意买的，说这样拿起来舒服。马嘉祺的位置挨着窗边，阳光能刚好落在碗沿上，暖融融的。
“锅里是番茄炖牛腩，”丁程鑫的声音从灶台那边传来，“我炖了两个小时，牛腩炖得烂烂的，不用使劲嚼，汤汁收得稠稠的，拌米饭肯定好吃。”
张真源把择好的青菜放进盘子里，又仔细地冲了一遍：“这个是上海青，纤维细，好消化，等会儿清炒，就放一点点油，你肯定爱吃。”
贺峻霖举着剥好的蒜过来，献宝似的：“你看我剥的蒜，是不是特干净？一点皮都没剩，丁哥说这样炒出来不涩。”
马嘉祺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鼻尖萦绕着各种香味，番茄的酸、牛腩的香、青菜的清，混在一起，是家的味道。宋亚轩端着洗好的番茄走过来，递给他一个：“这个特别甜，你先尝尝，洗干净了，凉丝丝的，解腻。”
番茄的汁水流在舌尖，甜甜的，带着点清爽的酸。他咬了一小口，看见宋亚轩正盯着他的表情，像在等什么评价，便笑着点了点头：“好吃。”
宋亚轩立刻笑得眼睛弯弯的，转身跑回灶台边：“丁哥你听，他说好吃！”
丁程鑫把炒好的青菜盛进盘子里，绿油油的，看着就有胃口。“准备吃饭啦，”他解下围裙，往餐厅看了一眼，“耀文把汤端过来，小心烫，我端牛腩。”
刘耀文端着汤碗，手指捏着碗沿的隔热垫，一步一步走得稳稳的。“这是冬瓜排骨汤，”他把汤放在马嘉祺面前，“我跟丁哥说少放点排骨，多放冬瓜，医生说冬瓜利尿，对你恢复好，汤上面的油我都撇掉了，不腻。”
菜一道道摆上桌，红的番茄牛腩，绿的清炒时蔬，白的冬瓜排骨汤，还有一碗黄澄澄的蒸南瓜，是宋亚轩特意蒸的，说“甜糯糯的，当主食吃正好”。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没人先动筷子。丁程鑫给马嘉祺盛了半碗米饭，又舀了两勺牛腩汤汁浇在上面：“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牛腩我给你挑了块带筋的，炖得最烂。”
张真源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他碗里：“吃点素的，荤素搭配才好，青菜我炒得软，不用使劲嚼。”
贺峻霖剥了瓣蒜放进自己碗里，又想了想，把蒜挪远了点：“你现在不能吃辣的，我也不吃了，等你好了，咱们再一起吃蒜爆肉，放超多蒜。”
刘耀文埋头喝汤，忽然抬起头：“等你好了，我请你吃火锅，鸳鸯锅，你吃清汤那边，我吃辣的，咱们点好多好多菜，吃到撑。”
宋亚轩接话：“还要点奶茶，三分糖的，你能喝，我查过了，三分糖不影响，珍珠要煮得软软的，你嚼着不费劲。”
严浩翔笑着说：“你们说的都太远了，先把今天这顿饭吃好。嘉祺，尝尝这个南瓜，我跟亚轩一起蒸的，火候刚好，入口就化。”
马嘉祺舀了一勺南瓜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果然很软。阳光透过餐厅的窗户照在碗里，把米饭都染成了暖金色。他看着碗里堆得高高的菜，看着身边每个人脸上的笑，忽然觉得，所谓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吧——厨房里飘着饭菜香，身边坐着在意的人，他们把所有的细心都藏在一粥一饭里，慢慢喂饱你的胃，也喂暖你的心。
丁程鑫见他吃得慢，也放慢了筷子：“别急，慢慢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再盛，锅里还有好多。”
马嘉祺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汤，冬瓜的清爽混着排骨的香，在舌尖慢慢散开。他想，这样的味道，会和厨房飘来的暖一起，记在心里很久很久。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