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这日，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徵宫，药圃里的草木被晒得发蔫，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

郑南枝站在徵宫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脚走了进去。侍卫们见是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未阻拦。这些日子她来得勤，侍卫们都已经习惯了。

宫远徵正蹲在药圃里翻土，背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到是郑南枝，手里的小铲子顿了顿。

“你来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耳根微微泛红。

“嗯。”郑南枝走到他身边，看了看那些长势正好的草药，“今天没出什么问题？”

“没。”宫远徵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飞快移开，“就是……想看看你。”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脸颊更烫。

郑南枝笑了笑，没接话，只是蹲下身，学着他的样子拨弄草叶。

宫远徵看着她的侧脸，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自从上次在墙角说过那句话，她果然常来找他，有时带些自己做的点心，有时只是站在旁边看他捣药，两人都不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

“那个……”宫远徵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南枝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带着几分笨拙的期待。她心里一动，突然凑近了些。

宫远徵的呼吸顿住了，身体僵在原地，看着她越靠越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花香，是他送的那些花瓣的味道。

“你哥没再骂你吧？”郑南枝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

“没……”宫远徵喉结动了动，“他不管我了。”

“哦？”郑南枝挑眉，又往前凑了凑，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找你了？”

宫远徵的脸彻底红了，眼神躲闪着，却又舍不得移开。“可……可她们还在选亲……”

“选亲是她们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郑南枝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唇色很淡，此刻却微微张着，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大胆的念头。

郑南枝没再犹豫，微微仰头，吻了上去。

宫远徵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的触感，柔软的，温热的，让他忘了呼吸。

郑南枝吻了一下，便想退开，却被他猛地按住了后颈。

少年的力气很大，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将这个吻加深了。他的动作很生涩，甚至有些笨拙，却带着一股执拗的认真，像是要将这些日子藏在心里的欢喜和紧张，都一股脑地倾泻出来。

药圃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少年发间银铃偶尔发出的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宫远徵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胸口剧烈起伏，眼睛亮得惊人。

“你……你……”他连说了两个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郑南枝也有些喘，看着他慌乱又惊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怎么？吓到了？”

宫远徵猛地摇头，又点头，像个傻子。他不是吓到了，是太高兴了，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郑南枝，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欢我？

这话他没问出口，怕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郑南枝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发烫的脸颊：“嗯，是你想的那样。”

宫远徵的眼睛瞬间更亮了，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太好了……太好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郑南枝被他抱得有些喘，却没推开，任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