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刹海的茶馆包厢里,敏若正捧着茶杯,眼神亮晶晶地讲着蒙古草原的趣事。她说起春天里漫山遍野的野花,说起骑着马追逐羊群时的自在,说起冬夜里围着篝火听老人们讲草原传说的温暖,连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向往。
“公主殿下,您要是有机会去蒙古,我一定带您去看草原的日出,那日出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的时候,整个草原都被染成金色,好看极了!”敏若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比划着,眼里满是憧憬,仿佛此刻已置身于辽阔的草原之上。
昭宁静静听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自小在京城长大,虽也去过西北边境,却从未见过蒙古草原那般壮阔的景象。敏若的描述生动鲜活,让她也生出了几分向往:“听你这么说,蒙古草原确实是个好地方,将来若是有机会,我倒真想去看看。”
得到昭宁的回应,敏若心里更甜了,她又说起自己小时候跟着兄长骑马射箭的事:“我兄长骑术可好了,我小时候总跟着他学,刚开始摔了好多次,后来慢慢就学会了,现在我也能骑着马在草原上跑上一整天呢!”
昭宁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只当她是遇到投缘的朋友,急于分享家乡的趣事,丝毫没察觉到她话语里隐藏的情愫。她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什刹海——湖面波光粼粼,岸边的柳树随风摇曳,一派春日盛景。
“对了,公主殿下,”敏若像是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块小巧的蒙古银饰,银饰上刻着精致的云纹,还缀着一颗小小的绿松石,“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您做个纪念,希望您能喜欢。”
昭宁接过银饰,看着上面细腻的纹路,能看出敏若确实用了心。她笑着道谢:“多谢你,这银饰很漂亮,我很喜欢。”说着,便把银饰放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敏若见她收下,心里欢喜得快要溢出来,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低下头,假装喝茶掩饰自己的失态。
包厢外,弘昼晃悠了一圈,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推门走了进来。他看着敏若微红的脸颊,又看了看昭宁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故意打趣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啊?”
敏若连忙抬起头,有些慌乱地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在说蒙古草原的事。”
昭宁也笑着道:“五哥别胡说,我们只是在聊家常。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免得家里人担心。”
弘昼点点头:“也好,这春日里日头落得快,晚了路上不安全。”
三人起身离开茶馆,坐上马车往驿馆方向驶去。路上,敏若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渐渐变暗的天色,心里满是不舍——今日与昭宁相处的时光太过短暂,她还没来得及多跟昭宁说几句话,就要分开了。
到了驿馆门口,敏若依依不舍地跟昭宁告别:“公主殿下,今日多谢您陪我游览京城,我很开心。明日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昭宁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明日我再陪你去天坛看看。”
“太好了!”敏若眼睛一亮,又叮嘱道,“公主殿下路上小心,明日我在驿馆门口等您。”
昭宁应下,看着敏若走进驿馆,才转身坐上马车离开。
而驿馆里,敏若回到房间,从荷包里拿出自己画的令牌,轻轻贴在胸口。今日与昭宁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印在她脑海里——昭宁的笑容、昭宁的声音、昭宁耐心听她说话的样子,都让她心跳加速。
她知道自己的感情没有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昭宁,想要多陪在她身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