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像融化的银液，顺着纱帘的缝隙淌进来，在天鹅绒地毯上织出一片朦胧的光。
阮青梧靠在露台的栏杆上时就已微醺，被裴淮之抱起时，整个人软得像团棉花，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呼吸带着香槟的甜气。回到寝宫，柔软的床榻接住她，她翻了个身，像只慵懒的猫蜷起身子，嘴里还呢喃着：“裴淮之……别走……”
裴淮之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额发。灯光下，她的睡颜恬静又脆弱，让他想起前世无数次在角落里默默守护她的日子。“我不走。”他低声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一世，我永远陪着你。”
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阮青梧似乎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往自己身边拉，“陪我……”眼神朦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裴淮之的心彻底软了。他解下领带，躺在她身边，刚要盖好被子，就被她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呼吸温热，带着酒气的甜。“裴淮之……”她又呢喃，声音里带着委屈，“前世……我好怕……”
“不怕了。”裴淮之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我在。”他低头，吻落在她的发顶，一路向下，吻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上。这一次，温柔得像呵护易碎的珍宝。
阮青梧在他的吻里渐渐清醒，眼底的迷蒙散去，只剩下清晰的爱意。她主动踮起脚尖回应，手笨拙地环住他的脖子。他的吻落得更深，带着雪松与香槟混合的气息，从唇瓣到颈间，轻得像羽毛拂过，却烫得她脊背发颤。
“怕吗？”他低声问，嗓音哑得像淬了火，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颈间的玉佩，那里的温度几乎要与肌肤相融。
她摇摇头，睫毛湿漉漉地颤着，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反而主动凑近，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带起一阵细碎的战栗。“不怕。”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裴淮之的呼吸猛地一沉，拦腰将她抱得更高时，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柔美的弧线，随即散落在床榻间，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白玫瑰。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腰，细腻的丝绸在掌心下蜿蜒，最后被轻轻褪下，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像只受惊的小兽，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攥住他的衬衫，指节泛白。他却只是吻了吻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放松些，交给我。”
吻再次落下时，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从锁骨到肩头，轻啄慢碾，留下一串细碎的红痕，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她的呼吸渐渐乱了，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吟，像被春雨打湿的莺啼，缠缠绵绵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间，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当两人的肌肤彻底相贴时，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像被点燃的引线，从指尖到脚尖，都窜起细碎的火花。他感受到她的紧张，动作愈发轻柔，吻去她眼角沁出的细泪，在她耳边低语，说的全是两世积攒的深情，那些藏在心底的“我爱你”，终于在此刻，伴着月光与心跳，轻轻落在了她的心上。
窗外的夜露凝结在梧桐叶上，室内的呼吸交缠成温热的雾。两世的等待与守护，都融化在这旖旎的月色里，只剩下彼此紧密相依的温度，和那句在心底重复了千万遍的——
“余生，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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