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是不是有一种可能，让他也对我怀着那种特殊的感情？

冯唐从不会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那冷漠的眼睛看着自己。在她面前，他连生气和委屈都希望被看到。

…撤远了。

季春也抬头看着天空。

情绪稍微平复，她开始从操场上寻觅冯唐的身影。打排球吗，下课他又得去医务室了吧。

他应该不会打排球。叉着手站在外围，有出界的球就出去捡。

又有一个球被高高抛起，如果大概判断一下落点，大概是冯唐脑袋的位置。可这个家伙正忙着和人聊天。

无论躲开、接住或者被砸中，都算是一场好戏。她已经暖和过来，缩的不再那么紧，甚至腾出只手撑着脸。

但是冯唐把球拍了回去，虽然不会打球，动作不标准，好歹也是回击了。

尽管球再次偏离场外。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场外差点被砸到的人好像有些生气，冯唐给人连连鞠躬道歉。好在那个姑娘也算大度，指责几句后摆摆手放过了他。

任宁宁在绕操场两圈后终于找到了她，凑过来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课外小说。

“看不看，刚借的。”任宁宁用胳膊拐了她一下。

“烂尾了。”她指着书名，直言不讳“后期战力写崩了。前面还行。”

“没事，后面不看就是了。”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和上书看着季春。

“怎么了，又有什么要拜托我？”

“春，我听说冯唐的手表可以下小说欸。”

是吗，她还真不知道。

“能不能让他帮忙下点小说进来？”

“你问他，反正他不会拒绝。”

真的会吃醋啊？受张漪一所托前来查证，报酬一包薯片的任宁宁满意的点点头，打开自己的书接着看。

嘿嘿。磕到真的了。

年前的体育课，她们在楼后逮到看书的冯唐，那时她就尝试性拉拢两人。季春凑过去要和他说悄悄话，她在旁边打趣“季春你是不是要和冯唐表白啊？”

结果就是季春一惊然后疑惑的回望她，冯唐转过头去偷笑。

“开什么玩笑，看上我啊？任司令不会要强卖强卖吧？”

原来季春问的是她任宁宁初中有什么丑闻。干脆和她俩同行散步的冯唐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自己，然后干脆的开口：“字丑算不算？”

季春笑的差点蹲在路边起不来。

那确实算“丑文”哈。

等季春笑完，冯唐的认真的说：“她初中和别人吵起来，好像还动了手，最后校长亲自腾出一次大课间让她和另一个人当着全级部的面互相道歉拥抱。”

那节课以她任宁宁给两位讲故事告终。尽管如此，两位好像都对那句“告白”耿耿于怀。一个再次听见她开这个玩笑会愣住，另一个变哑巴。

开玩笑，真当她分不清什么是热的什么是脸红？

眼下只剩季春目不转睛的看着冯唐。

你们二人的感情是无尽夏吗，任宁宁在心里默默感叹。不来找人，不再接近甚至又开始回避，冯唐，你又说服了自己什么？

季春怎么不问问她知不知道冯唐初中的丑闻。她还真的知道一个，比如那个自认为和冯唐关系够好，可后被冯唐断绝关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