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上午的时间快速的流逝，刚刚听完一种解法的冯唐接到他妈妈的电话后，不久季春也接到了电话，简单问问她在哪，问她打算几点回家，还多问了一句需不需要给她转点钱在外面吃饭。

冯唐写下“我请你吃午饭，你的工资”几个字举起到季春面前，她点点头，但并没有拒绝家里这白来的五十块钱。

不用来吃饭，她还可以充游戏呢。新装备，新装备。她有点摇头晃脑的笑着，跟着冯唐走向附近的餐厅。

冯唐无奈的捏捏眉心。如果不是季春今天穿了一件帽子上做着猫耳朵、身后有着磁吸短猫尾巴的羽绒服，他可能还能克制一下视线和注意力。她走的有些蹦蹦跳跳，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一抖一抖，给冯唐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有只可爱猫咪正趴在他的鞋上打呼噜。

于是他在饭店点了油炸冰淇淋，想通过冰凉的甜食平复心情。

季春挑了个好位置，正好挨着一对情侣。“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冯唐低声说，努力不去看旁边那对情侣。

季春无辜眨眼：“我们在吃饭啊，餐厅是公共区域。”

转头听去，邻桌的情侣好像在讨论下周的计划。女方想去看新上映的电影，男方则更想打游戏。最终男方妥协了，但讨价还价地要求女方下周陪他去网吧。

季春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得认真，想来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份油炸冰淇淋在口腔融合，香草味萦绕在他笔尖。这是一种享受，于是他又点了一份糖拌西红柿。

冯唐看着季春专注的侧脸，为分散自己注意力而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别人谈恋爱？”

季春头都没转，招招手示意他小声，又附身过去轻轻说着。

“就像看一场现场直播的爱情电影？但又比电影真实。而且...”她歪着头轻笑“和小说一样有意思。”

“你看啊，那个姑娘夹着盘子里的一块肉放进那个男的盘子里，男的又把这块肉夹到姑娘碗里。这种举动应该是一种习惯，他们都希望对方享有更好的。”

耳朵被呼吸弄得发痒，每个字都清晰的被码进意识。冯唐点点头说：“很有道理的细节扩展。”可他有接着开口“但不带感情的习惯单纯培养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季春有些困惑的回过头看他，冯唐在接触到她眼神的后瞬间转头。他的反应有点大了，季春短暂的思考变成带着探究和玩味的眼神，但冯唐开始专心吃西红柿，不再关注季春的动作。

但季春不管。

“抬头，小唐同学。”她声音里带着些许强硬，但动作上却是俯下身，试图看到冯唐低垂的脸庞，这人不知道在较什么劲，一味地低头躲避视线。

然后突然抬起头，动作差点磕到季春正要薅他头发的手，好像有所感受，他坐直身子，让那只手没入他的头发。

家庭创伤吗？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泛红的眼眶，那双眼睛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她。

或许这种严肃太难维持，她没忍住，揉了两把狗毛。

先笑起来的是冯唐，不过多久季春也放下筷子笑起来。季春看着他，他捂着脸，笑的头都要低到桌子下面。单只手拎不起冯唐，她只好弯下腰从桌子下面看他。那人眼睛亮晶晶，可能盈满了笑出的泪水。

“抓到你了。”

她伸手，将他的衣领攥在手心。

“那我认输？”

他毫不介怀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