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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已经拿出手机:"许岩,联系美术馆紧急维修团队,再通知周老师过来评估损坏情况。"挂断电话后,他对上颜清担忧的眼神,"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孟宴臣展现出惊人的危机处理能力。他不仅调来了最好的修复专家,还亲自与周老师沟通,承诺承担全部责任。颜清在一旁协助修复工作,时不时偷瞄孟宴臣一眼,眼神中的防备似乎消融了些许。
夜幕降临时,装置作品奇迹般地恢复了原貌。周老师甚至对几处细节调整表示满意,认为比原来更好。工作人员陆续离开后,展厅里只剩下孟宴臣和还在调整最后几幅画位置的颜清。
"今天谢谢你。"颜清放下工具,声音里带着真诚,"如果没有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孟宴臣打断她,不习惯接受感谢,"你饿了吗?楼上有招待会,准备了餐点。"
颜清做了个鬼脸:"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太多假笑和客套话了。"
孟宴臣本该反驳,却发现自己点头赞同:"我也不想去。"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那一刻,某种无形的屏障似乎被打破了。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颜清神秘地眨眨眼,"跟我来。"
她带着孟宴臣穿过消防通道,来到美术馆顶层的露天平台。初夏的夜空繁星点点,微风吹散了白天的闷热。颜清熟练地翻过护栏,坐在边缘处,双腿悬在空中轻轻晃动。
"你经常来这里?"孟宴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翻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边。
"每次布展太累的时候。"颜清仰头看着星空,"这里能看到整个城市,却又远离喧嚣。感觉特别自由。"
孟宴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从这个角度,京城的灯火如同星河倒映在地面,繁华却遥远。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星星了。
"你知道吗?"颜清突然说,"我画《困蝶》的时候,其实是在画我自己。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却说不清那是什么。"
孟宴臣转头看她。月光下,颜清的侧脸线条柔和而坚定,眼中闪烁着他不曾在自己眼中看到过的光彩。
"我明白那种感觉。"他轻声说,惊讶于自己的坦诚,"就像活在别人设计好的剧本里,连呼吸都要按节奏来。"
颜清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讶异:"孟氏集团的太子爷也会觉得不自由?"
"尤其是孟氏的太子爷。"他苦笑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迅速戴上那副商业精英的面具,"不过这些都是无病呻吟。"
颜清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那触感温暖而短暂。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肩并肩,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该回去了。"孟宴臣最终打破沉默,"明天就是开幕式,还有很多准备工作。"
回程的路上,孟宴臣主动提出送颜清回家。车行至半路,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能见度骤降。更糟的是,车子在一个红灯前突然熄火,无论如何都无法重新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