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却笑了:"我家就在两个街区外,跑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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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能叫拖车了。"孟宴臣皱眉查看手表,"这个时间很难叫到出租车。"
颜清却笑了:"我家就在两个街区外,跑过去就行。"
"这么大的雨..."
"怕什么,又不会融化。"颜清已经推开车门,"来不来?"
孟宴臣犹豫了一秒,随即脱下西装外套撑在两人头顶。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衬衫,凉意渗透到皮肤,却有种奇异的解脱感。颜清的笑声在雨声中格外清脆,她拽着他的袖子,两人在雨中奔跑,像两个逃课的学生。
到达颜清公寓楼下时,两人都已湿透。孟宴臣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头发上的水珠不断滴落。颜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要不要上来擦干再走?"她指了指楼上,"我可以借你件干衣服。"
孟宴臣应该拒绝的。这个时间,单独进入一个女性家中,不符合他的教养,更不符合"孟氏继承人"的行为准则。但雨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颜清的笑容在雨中模糊又温暖,他发现自己点了头。
公寓很小,却充满生活气息。画具散落在各处,墙上钉满了素描和照片,书架上塞满了艺术书籍和CD。孟宴臣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给。"颜清扔给他一条毛巾和一件oversize的卫衣,"浴室在那边,你可以换一下。"
换好衣服出来时,颜清已经泡好了两杯热茶。孟宴臣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卫衣下摆——衣服上印着某支摇滚乐队的logo,对他来说太过张扬。
"挺适合你的。"颜清笑道,递给他一杯茶,"比西装可爱多了。"
孟宴臣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评价,只好低头喝茶。茶很香,带着淡淡的蜂蜜味,温暖了他冰凉的指尖。
"明天..."他犹豫了一下,"开幕式后有个媒体采访,可能会问到《困蝶》系列。你准备好了吗?"
颜清的笑容褪去了一些:"老实说,我不擅长那种场合。上次记者把我的话断章取义,害我被骂了好几个月。"
"我会在旁边。"孟宴臣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做出这种承诺,"不会让他们曲解你的意思。"
颜清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评估这句话的分量。窗外雨声渐歇,一缕月光透过云层照进室内,在两人之间投下淡淡的光影。
"你知道吗,孟宴臣,"颜清最终轻声说,"你跟我第一次见面时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想象过我?"他不由自主地问。
颜清耳根微红:"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花五十万买画的人不多见。"
孟宴臣放下茶杯,突然意识到时间已经太晚:"我该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
颜清送他到门口,两人之间突然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既熟悉又陌生,既亲近又疏远。
"谢谢你今天的...一切。"颜清说,"明天见。"
"明天见。"孟宴臣点头,转身走入夜色中。
回程的出租车上,他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思绪纷乱。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提醒他明天与叶家的午餐约会。孟宴臣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第一次没有立即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