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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七颗佛珠 换你七年安稳

八零躺赢:契约大佬掌心宠

手腕上那圈冰冷的佛珠,像一道淬了毒的枷锁,死死焊在汤栀的皮肉上。林砚舟的气息带着雪松与硝烟的味道,冰冷地喷在她的耳廓:“不如,让我教你一个……更干净、更高效的解法?”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惊雷炸响在汤栀混乱的脑海里。干净?高效?这男人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的“解法”恐怕比跳河更致命!

  “公安同志!就是她!汤栀!搞投机倒把的就是她!”

  汤有田尖利刻薄的叫嚷穿透死寂的院子,如同淬毒的钩子,狠狠撕开了凝固的空气。两个穿着藏蓝色制服、戴着大檐帽的公安,面色冷硬地拨开人群,锃亮的皮鞋踩在夯实的泥地上,发出沉闷而压迫的声响。他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被林砚舟圈在身前的汤栀。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汤栀的心脏。投机倒把!在这个年代,这是能要人命的罪名!书里的原主只是倒卖了几尺布头就被游街批斗,最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猩红的系统警告仿佛又在眼前跳动——【溺亡倒计时:365天】!难道要提前剧终?!

  “公安同志!误会!一定是误会!”母亲赵金花哭喊着扑过来,想挡在女儿身前,却被一个公安伸手拦住,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有人实名举报汤栀同志在黑市倒卖国家统购统销物资,扰乱市场秩序!”为首的方脸公安声音洪亮,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汤栀苍白的脸,“请你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

  周围的村民瞬间炸开了锅,看向汤栀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鄙夷。

  “老天爷!她还真敢干这个?”

  “我就说嘛!她哪来的钱买瓜子嗑!还染红指甲!”

  “抓起来!这种害群之马就该抓起来!”

  汤招娣站在主桌旁,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看着汤栀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恐,有一丝隐秘的快意,还有更深的不安。林朝阳则紧皱着眉头,看着被公安和林砚舟夹在中间的汤栀,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而那个捧着表盒的林朝阳和抖着布料的林向红,此刻也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僵在原地。

  绝望如同冰冷的河水,再次漫上汤栀的喉咙。她下意识地想挣扎,手腕却被那串佛珠圈得更紧,冰凉的檀木珠子硌得她生疼。她抬头,撞进林砚舟金丝眼镜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可怕,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决定她生死的场面,不过是茶杯里掀起的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

  就在方脸公安的手即将碰到汤栀胳膊的瞬间——

  “王建国同志。”林砚舟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却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让整个嘈杂的院子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那被称为王建国的方脸公安动作猛地一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惊愕地看向林砚舟:“你……你认识我?”

  林砚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淡淡扫过王建国制服领口一枚不起眼的、边缘有些磨损的铜质徽章,那是只有立过特定功勋的老兵才会被允许佩戴的纪念章。

  “七九年,南线,猫耳洞。”林砚舟的声音依旧平淡,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背着重伤的通讯员,顶着炮火跑了三里地。通讯员姓李,下巴有颗痣。”

  王建国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冷硬如同冰面般碎裂,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那场惨烈的战役,那个几乎和他一起死在炮火下的通讯员小李……这些细节,绝不是外人能知道的!眼前这个气质矜贵、手腕缠着佛珠的年轻人,他是谁?!

  “你……您是……”王建国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连敬语都不自觉地用上了。

  “过去的事,不提了。”林砚舟微微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那串深沉的紫檀佛珠随着他的动作,在汤栀腕间轻轻滑动,带来一阵冰凉的战栗。“汤栀同志的事,恐怕有些误会。”

  他的目光转向旁边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的三叔公汤有田,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如刀锋:“举报投机倒把,需要确凿证据。汤有田同志,你亲眼看见汤栀在黑市交易?交易了什么?交易对象是谁?时间、地点、证人,有吗?”

  一连串的问题,冷静、清晰、咄咄逼人,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力。

  汤有田被问得额头冒汗,支支吾吾:“我……我……有人看见她……”

  “看见?”林砚舟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就能构陷亲属,招来公安?汤有田同志,诬告陷害罪,了解一下?情节严重,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诬告?!”汤有田腿一软,差点栽倒,指着林砚舟的手指直哆嗦,“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诬告,公安同志自然会查清楚。”林砚舟的目光重新回到王建国脸上,语气恢复了那种平淡的、却带着无形重量的调子,“王同志,秉公执法是你们的职责。不过,在带走人之前,是否应该先核实举报信息的真实性?比如,先查一查举报人所说的‘赃物’在哪里?”

  王建国此刻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眼前这个神秘年轻人,不仅知道他的隐秘过往,言谈举止更是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他迅速权衡利弊,脸色一肃:“小林同志说得对!办案要讲证据!汤有田,你说汤栀投机倒把,赃物呢?藏哪儿了?”

  “我……我……”汤有田彻底慌了神,他哪里拿得出什么赃物?举报不过是想借公安的手彻底摁死这个不听话、让他丢尽脸面的侄孙女!

  看着汤有田那副心虚气短、汗如雨下的样子,王建国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沉着脸,对汤有田喝道:“没有确凿证据就胡乱举报,扰乱治安,浪费警力!念你是初犯,又是本村长辈,这次口头警告!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他又转向林砚舟,语气明显缓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林同志,您看……”

  “一场误会,说开就好。”林砚舟微微颔首,算是给了王建国一个台阶。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汤栀,那圈着佛珠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带,姿态带着一种无声的宣告和占有。“辛苦王同志跑一趟。”

  王建国如蒙大赦,连忙带着还有些懵的同伴,在村民敬畏又好奇的目光中,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场足以将汤栀打入地狱的风暴,竟被林砚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消弭于无形。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峰回路转、惊心动魄的一幕震得回不过神来。看向林砚舟的目光,充满了惊惧、敬畏和难以言喻的探究。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连凶神恶煞的公安在他面前都矮了三分?

  汤栀只觉得后背全是冷汗,夜风吹过,激起一阵寒意。她看着林砚舟线条冷硬的下颌,心底的疑惑和警惕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他救了她,用一种近乎碾压的方式。但这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善意。他口中的“解法”,代价是什么?

  “跟我来。”林砚舟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他松开了圈着她手腕的佛珠,但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还烙印在皮肤上。他转身,径直走向汤家院子角落那间堆放杂物、散发着霉味和柴草气息的昏暗柴房,没有回头,却笃定她会跟上。

  汤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她没有选择。留在这里,面对的是三叔公刻骨的怨恨、村民的指指点点、以及随时可能再次降临的危机。这个神秘危险的男人,是她目前唯一的浮木。她抬脚,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跟着那道挺拔冷峻的背影,走进了昏暗的柴房。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窥探。只有一扇小小的、糊着破旧窗纸的高窗,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勉强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林砚舟背对着她,站在一堆干柴旁,身影几乎融进黑暗里。他慢条斯理地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又拿出一支通体漆黑、泛着冷光的钢笔。他将纸展开,铺在唯一一张布满灰尘和虫蛀痕迹的破旧小木桌上。

  “签了它。”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冰冷,不容置疑。

  汤栀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那是一份格式严谨、措辞冰冷的契约书。

  【婚姻合作协议】

  甲方:林砚舟

  乙方:汤栀

  合作期限:三年(自签字之日起生效)

  甲方义务:

  1. 为乙方提供合法身份证明及户籍迁移便利;

  2. 保障乙方人身安全,解决其因家庭关系产生的纠纷;

  3. 为乙方获取1983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报名资格及通过政治审查;

  乙方义务:

  4. 与甲方维持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对外扮演恩爱夫妻;

  5. 配合甲方一切必要的社交活动及家庭往来;

  6. 未经甲方允许,不得泄露本协议任何条款及双方合作关系。

  补充条款:

  - 婚姻存续期间,双方互不干涉对方私人生活及情感选择(分房而居)。

  - 协议期满,婚姻关系自动解除,甲方需配合办理离婚手续。

  - 乙方若违反协议核心条款(如泄露协议、单方面终止合作),需赔偿甲方一切损失(具体金额由甲方评估)。

  汤栀的目光死死钉在第三条甲方义务上——获取高考报名资格及通过政治审查!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高考!这是原主,不,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彻底改变命运、挣脱这个泥潭的出路!书中原主就是因为被顶替了名额,才一步步走向毁灭!这个林砚舟,他竟然知道?!而且,他竟然能办到?在这个年代,高考名额,尤其是通过政治审查,绝非易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巨大的诱惑如同魔鬼的低语,在耳边回响。但汤栀的理智在尖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这个男人的午餐,恐怕裹着致命的糖衣炮弹。

  “条件?”汤栀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激荡。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警惕的猫,“你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汤家一穷二白,我可没有什么值得林先生图谋的。”

  林砚舟转过身。月光透过高窗,在他挺直的鼻梁和冰冷的镜片上投下小片光亮,另一半脸则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显得更加莫测。

  “我需要一个妻子。”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与情感完全无关的事情,比如购买一件商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干净,省心,没有麻烦的家庭拖累,并且……”他顿了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刺向汤栀,“足够聪明,懂得审时度势,不会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目光扫过汤栀鬓边那朵早已干瘪、却依旧散发着微弱香气的栀子花,意有所指:“你今天在河边的‘宣言’,和在院子里的‘表演’,虽然愚蠢,但至少证明,你有那么一点不甘于被摆布的脑子,以及……”他唇角似乎极轻微地扯了一下,像是在嘲讽,“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勇气。这勉强算是我需要的‘省心’。”

  汤栀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一场赤裸裸的交易。用她三年的婚姻自由和扮演恩爱的虚假人生,换取一个渺茫的、改变命运的高考机会。这男人把她看得透透的,精准地捏住了她最大的软肋和渴望。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汤栀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看出一丝破绽,“高考名额,政治审查,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搞定的。签了字,你要是办不到,或者反悔,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你没有选择,汤栀。”林砚舟的声音冰冷地陈述着事实,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她仅存的侥幸。“留在这里,汤有田不会放过你。下一次,来的可能就不只是公安。就算你侥幸逃脱,没有户口,没有身份,没有钱粮票,你在这个年代活不过三天。而我,”他拿起那支冰冷的钢笔,轻轻放在契约书上乙方签名处,“是唯一能给你生路,并且有能力兑现承诺的人。”

  他微微倾身,那股雪松混合硝烟的冷冽气息再次压迫过来,金丝眼镜的边缘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或者,你现在就可以走出去,赌一赌你的运气,赌一赌汤有田的‘仁慈’,赌一赌下一个公安,是否也认识‘七九年南线的猫耳洞’?”

  他的话,像冰锥,狠狠扎进汤栀的心脏。残酷,却真实。她确实没有选择。要么赌上三年,换取一个可能的未来;要么,大概率重复原主那溺亡的悲惨结局,甚至更糟。

  屋外的风声似乎更紧了,吹得破旧的窗棂呜呜作响,像冤魂的哭泣。汤栀的目光再次落到契约书上那行字——为乙方获取1983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报名资格及通过政治审查。

  高考!大学!离开这个愚昧落后的村庄,摆脱炮灰的命运,拥有崭新的人生!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足以让她压下对这个危险男人的所有恐惧和疑虑。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涌入肺腑。她伸出手,手指有些颤抖,但最终坚定地握住了那支冰冷的钢笔。笔身沉甸甸的,像握住了自己沉甸甸的命运。

  她弯下腰,就着昏暗的光线,在乙方签名处,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汤栀。

  当最后一笔落下,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就在她准备直起身的瞬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林砚舟因为俯身而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

  柴房昏暗,但那一点透过高窗的惨淡月光,恰好落在他左侧锁骨下方一寸的位置。

  那里,赫然有一道狰狞的、暗红色的疤痕!像一条扭曲的蜈蚣,盘踞在冷白的皮肤上!形状、位置……与她前世在财经新闻头条上看到的照片——《传奇巨鳄林砚舟遇刺幸存,天生心脏异位之谜》——完全重合!

  汤栀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林砚舟!真的是他!那个未来叱咤风云、却神秘低调的商界巨鳄!他怎么会在这里?在这个1983年的小村庄?还和她签下这种荒唐的契约?!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猛地抬头,撞进林砚舟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他正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早已洞悉她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

  就在这时——

  屋外院子里,那台挂在屋檐下、沾满油污的破旧收音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滋啦声,紧接着,一个严肃刻板、毫无感情的播音腔,穿透柴房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下面播送一则重要通知:根据上级指示精神,为确保高等学校招生质量,1983年度高考报名资格审查工作将进一步加强。凡家庭成分存在历史问题,或直系亲属有在押、在逃人员者,一律不予通过政治审查,取消报名资格!各地相关部门须严格执行,不得……”

  播音员冰冷的声音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汤栀的头上!

  历史问题?在押在逃人员?她的爷爷,汤有田那个死鬼老爹,当年可是跟着还乡团跑了的!虽然早死在外面了,但这绝对是洗不掉的“历史污点”!三叔公汤有田为了报复她,绝对会把这个捅出去!

  刚刚签下契约、以为抓住救命稻草的汤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被这突如其来的政策变动,狠狠掐灭!她猛地看向林砚舟,眼中充满了绝望和质问——这就是他所谓的“解法”?一个刚签完字就几乎宣告无效的承诺?!

  林砚舟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压在了汤栀刚刚签好的名字上。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薄茧。

  “慌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柴房里响起,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他的手指缓缓移动,捻起契约书旁边那串刚刚从他手腕上褪下的、还带着他体温的深紫檀佛珠。

  然后,在汤栀惊愕的目光中,他将那串沉重、冰凉、仿佛蕴含着无尽秘密的佛珠,轻轻地、却带着千钧之力,压在了那份墨迹未干的契约书上。

  紫檀佛珠深沉的色泽与白纸黑字的契约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七颗佛珠,”林砚舟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重锤敲在汤栀心上,“换你七年安稳。高考的事,我说能过,就一定能过。”

  他微微俯身,靠近浑身僵冷的汤栀,冰冷的镜片几乎贴上她的额头,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如同恶魔最终的审判:

  “现在,汤栀,该你求我了。”

  柴房外,破收音机还在不知疲倦地播送着冰冷的政审条款。

  柴房内,佛珠压着契约,如同命运的封印。而门外黑暗的缝隙里,一双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正死死攥着一把刚从厨房摸出来的、闪着寒光的菜刀。汤招娣惨白的脸贴在门缝上,眼中翻涌着被背叛的怨毒和疯狂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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