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回廊月色下的嗔怪与轻逗

晚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回廊，上官惊鸿猛地转过身，盯着刚跟出来的苏鹤年，眉梢带着几分锐气，语气直接又坦荡：“七皇子倒是好本事，把‘皇子’身份藏得严严实实，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之前在苏州说自己是‘寻常商户’，在洛阳说‘暂居友人府邸’，合着全是糊弄人的？”

她抱臂而立，眼神清亮，没有扭捏的委屈，只有被瞒着的不快：“我上官惊鸿虽在江湖，却也不是分不清真假的傻子。你若觉得皇室身份扎眼，不想让人知道，大可直说，犯不着用这些话搪塞我——怎么，是觉得我知道了，会攀附你这皇子身份，还是怕我卷进你们皇室的浑水？”

苏鹤年看着她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非但没慌，眼底还闪过一丝玩味，缓步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轻逗：“怎么，这就恼了？我还以为，以上官姑娘的胆识，知道我是皇子，只会觉得‘有趣’，而非动气。”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紧绷的嘴角，又补了一句：“至于瞒着你……一来是怕你知道了，就不肯再跟我去街头吃胡辣汤、去码头看船了；二来嘛，也想看看，上官姑娘待我，是冲着‘苏鹤年’这个人，还是冲着‘七皇子’的身份。”

这话一出，上官惊鸿眉头皱得更紧，却没被他带偏，依旧保持着清醒：“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我恼的不是你是皇子，是你把我当外人，什么都瞒着。江湖人讲究‘坦荡’二字，你若早说，我或许还能帮你留意些太子那边的动静，总好过现在，我像个局外人，连你被刁难时都只能干看着。”

苏鹤年见她思路清晰，半点没被自己的“挑逗”带跑，眼底的笑意深了些，语气却收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认真：“是我考虑不周，该罚。”他上前一步，从袖中摸出那枚银质柳叶吊坠，在她眼前晃了晃，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之前在苏州，见你盯着这吊坠看了两眼，特意让人打了来。就当赔罪，收下？”

上官惊鸿瞥了眼吊坠，又看向他，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几分“警告”：“下不为例。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别再瞒着我——你是皇子也好，是布衣也罢，我上官惊鸿认的是‘苏鹤年’，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身份。”

“好，下不为例。”苏鹤年笑着把吊坠塞进她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那现在，上官姑娘肯原谅我这‘欺瞒之罪’，陪我回殿里了吗？再晚些，皇后该派人来寻了。”

上官惊鸿捏着吊坠，掂了掂，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转身往正殿走：“算你识相。”

苏鹤年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笑意，快步跟了上去。月色下，两人的身影并肩而行，回廊的风带着桂花的甜香，把刚才的不快，都吹成了彼此间更坦诚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