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内。
“鸣水一战。”
“大魏将士折损三万余人,主帅肖仲武难辞其咎,限肖家以庶人之礼入葬,褫夺肖家领兵之权,以示惩戒。”
肖珏跪地叩首,声颤带愤。
肖珏“陛下,微臣之父绝非穷兵黩武之人,我军早已在鸣水峡谷各处设下伏兵,然决战当日,乌托人却事先击破了各处伏兵。”
肖珏“定是有人泄露了军机,微臣恳求陛下重审此案,还微臣之父,还肖家军战士们,一个公道。”
“陛下有旨,宣飞鸿将军何如非进殿。”
何如非昂首入殿,拱手跪拜行礼。
何如非“臣何如非参见陛下。”
“免礼。”
何如非“谢陛下。”
“何爱卿,鸣水一战,肖家军败北可有隐情?”
何如非“回陛下的话,鸣水一战绝无隐情。”
何如非“要不是肖大将军好大喜功,非要与乌托硬碰硬,又迟迟不肯向我们抚越军求援,何至惨烈至极。”
听闻此言,肖珏咬紧牙关,满心愤懑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戴着面具的何如非。
肖珏“何如非!!!”
何如非“封云将军,我好言相劝,你却为了给你父亲脱罪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可是一收到救援信,便即刻出兵救援,片刻也不敢耽搁。”
肖珏“何如非!多年不见你怎变成如此模样!!!”
肖珏怒喊,紧接着便在皇宫大殿上拔出剑刺向何如非的面具,只一瞬间面具碎裂,掉落在地。
大殿之上,众人这才得以一睹飞鸿将军的真容。
……
何想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哥哥。
正准备坐马车离开时,何如非回来了。
何如非“想容。”
看到哥哥归来,何想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阿宓(何想容)“兄长。”
然而,这份欣喜不过转瞬即逝,想到又要被送到玉华寺,何想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囊,蔫蔫地垂下了肩膀。
阿宓(何想容)“爹爹又要把我送到玉华寺了。”
阿宓(何想容)“明明我什么事都没犯呀?”
何想容自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要将自己送回玉华寺,但是何如非心里却清楚的很,无非是何想容在何家没有利用价值,所以就成废祺,自然而然就要扔掉了。
何如非“玉华寺的素斋好吃,佛前的花好看。”
何如非语调平淡如陈述事实,手却在她发顶停留一瞬的温热。
何如非“等兄长忙完一切,就去接你。”
阿宓(何想容)“那兄长可要快点,想容不想一个人呆在那里。”
何想容攥着他袖口晃了晃,眼尾还坠着委屈的红,转而又盯着他空荡荡的腰侧,声音弱下去。
阿宓(何想容)“兄长,我送你的荷包,你怎么没有带在身上啊?”
何如非的身子骤然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却又在下一瞬无力地松开。
失算了,没想到何想容竟然在何晏回来那时送了荷包。
何如非“兄长今日匆忙,忘在…议事房了。”
何如非“等想容下次回来,兄长便日日挂身上,给想容看。”
何想容听到这话,瞬间笑得眉眼弯弯,如同月牙般勾勒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阿宓(何想容)“那好吧。”
阿宓(何想容)“想容就此别过。”
眼睁睁望着何想容登上马车,身影渐行渐远,何如非才缓缓转过身,神色冷峻,对着身旁的侍卫冷冰冰地开口。
何如非“拿到那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