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的毕业设计进入攻坚期时，几乎住在实验室。苏晚去送社团联展的邀请函，推开玻璃门就看见他趴在电路板上睡着了，台灯的光落在他眼下的黑眼圈上，像被墨笔晕开的痕迹。
实验台上堆着半盒速溶咖啡，包装袋皱巴巴地团在一起，旁边还放着个没洗的泡面桶。苏晚轻轻把邀请函放在他手边，转身想走时，却被他攥住了手腕——他没醒，眉头皱着，嘴里喃喃地念着“电阻……电容……”，像在做什么紧张的梦。
她蹲在旁边看他睡觉，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嘴唇因为缺水有点干裂。从书包里掏出润唇膏，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涂在了他的唇上。薄荷味的膏体化开时，他突然动了动，睫毛颤了颤，像只快要醒的蝶。
“你怎么来了？”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她时愣了愣，手还攥着她的手腕没松开。
“送邀请函，”苏晚抽回手，指尖有点发烫，“社团联展的闭幕式，想请你……”
“我一定去。”他没等她说完就点头，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就算通宵调试程序，也一定去。”
那天晚上，苏晚没回宿舍。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实验室角落，看陆衍对着电脑敲代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偶尔停下来揉眼睛，眉头皱成个小疙瘩。苏晚泡了杯热牛奶放在他手边，他却推回来：“你喝，我喝咖啡就行。”
“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她把牛奶往他面前推了推，“我帮你盯着程序，你眯十分钟。”
陆衍拗不过她，趴在桌上闭着眼，却在三分钟后突然抬头：“我想起那个算法的漏洞了！”他抓过笔在草稿纸上演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深夜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苏晚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觉得，认真的人最动人——不是因为成果有多耀眼，而是那份专注里，藏着对世界的热忱。
凌晨四点，程序终于调试成功。陆衍把她的保温杯倒满热水，突然说：“等毕设答辩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保密。”他笑起来，眼里的红血丝混着笑意，像揉碎了的星星，“但你一定会喜欢。”
窗外的天开始泛白，苏晚看着他收拾实验台的背影，突然期待起那个“保密”的地方。原来等待也是种温柔的事，像实验室的深夜咖啡，苦里藏着甜，要慢慢品，才能尝出其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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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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