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幕式那天，苏晚在后台忙得团团转。舞台灯光突然出了故障，追光灯的光柱歪歪扭扭地打在幕布上，像条不安分的蛇。她踩着梯子去调灯，帆布鞋在晃动的梯级上打了个滑，整个人往下坠的瞬间，被人稳稳接住。
是陆衍。他穿着那天在摄影展上的黑色衬衫，怀里还抱着个吉他包，显然是刚从实验室赶来。“说了让你别爬高，”他把她放下来，眉头皱得很紧，手心却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吓到我了。”
“你怎么来了这么早？”苏晚的心跳得像打鼓，后背还留着他手臂的温度。
“想帮你。”他指了指吉他包，“对了，我报了个节目。”
苏晚愣住。她从没听说过陆衍会乐器。
轮到他上场时，全场都安静了。电子系的学霸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灯光落在他身上，把衬衫的影子投在幕布上，像幅简约的剪影画。他拨响琴弦的瞬间，苏晚突然笑了——是德彪西的《月光》，和停电夜收音机里的曲子一模一样。
没有歌词，只有干净的旋律在礼堂里流淌。陆衍的指尖偶尔会按错和弦，却总能很快纠正过来，像个认真做错题的学生。苏晚站在侧台看着他，突然想起他在实验室熬夜的样子，想起他为了学吉他，在琴房练到指尖起泡——原来有些笨拙的付出，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你看。
曲子结束时，他抱着吉他站起来，突然对着话筒说：“这首曲子，送给苏晚。”台下爆发出善意的哄笑，他却没看别人，眼睛直直地盯着侧台的苏晚，像在说给全世界听，又像只说给她一个人听：“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只有代码和电路；遇见你之后，才知道月光可以落在琴弦上，也可以落在……你眼里。”
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她想起图书馆的雨，仓库的旧相机，食堂的热汤面，停电夜的手电筒，实验室的咖啡，还有这一路上，他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原来最好的告白，从来都不是华丽的辞藻，而是把“我喜欢你”，藏进了三百六十五天的朝夕相处里。
后台的灯突然亮了。陆衍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颗星星糖，糖纸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这个，”他把糖塞进她手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是我学了好久才折好的，比第一次那个圆。”
苏晚捏着那颗糖，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明白——所谓始料未及的遇见，其实是命运早就写好的剧本，而他，是那个最让她心动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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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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