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设答辩结束那天，陆衍果然带苏晚去了那个“保密”的地方——还是后山那片波斯菊地，只是季节不对，地里光秃秃的，只留着去年的花茎。
“是不是很失望？”他挠挠头，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但我带了这个。”
是个相框，里面嵌着张照片：去年秋天的波斯菊地，苏晚举着相机回头笑，阳光落在她发梢，身后的陆衍正举着胶片机，镜头悄悄对着她。照片边缘有点模糊，显然是用手机翻拍的旧照片，却比任何精修图都动人。
“这张是我偷偷让同学拍的，”他把相框递给她，耳朵尖有点红，“当时怕你发现，手都在抖。”
苏晚抱着相框蹲在地里，看着那些光秃秃的花茎，突然觉得它们像无数个等待的箭头，指向春天。陆衍在她身边坐下，从包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三十七颗星星糖，五颜六色的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
“一颗糖代表一次心动，”他倒出一颗紫色的葡萄味，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第一颗是图书馆的雨，第二颗是仓库的相机……第三十七颗，是闭幕式那天，你在侧台掉眼泪的样子。”
苏晚含着糖，甜味从舌尖漫到心里。她突然想起他说的“用一辈子等你画得更好”，想起他在公交上替她挡颠簸，想起他在实验室熬红的眼睛。原来喜欢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而是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酿成了藏在糖纸里的甜。
“那第三十八颗呢？”她抬头问他，眼里的光比糖纸还亮。
陆衍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在这里，”他的声音很轻，混着风里的青草味，“是此刻，和你一起坐在空地里的我。”
远处传来下课铃的声音，惊飞了枝头的麻雀。苏晚看着陆衍眼里的自己，突然觉得，所谓始料未及的遇见，不过是命运早就埋下的伏笔——就像后山的波斯菊，今年谢了，明年还会开，而有些心动，一旦开始，就会在时光里，开出永不凋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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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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