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说，声音嘶哑。
阮喻顺从地停下，反手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掌心冰凉，全是冷汗。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那不是愤怒，而是脆弱。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阮喻看着他低垂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轻声说。
阮喻“我在这儿。”
这句话像触发了某个开关。左奇函猛地抬头，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愤怒、委屈、恐惧，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炽热。
没等阮喻反应过来，左奇函忽然用力一拉，将她拽进怀里。
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左奇函的手撑在她耳侧，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壁咚，带着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阮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此刻烫得惊人。
阮喻“左奇函……”
阮喻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死死按在墙上。
左奇函的脸离她很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呼吸急促地喷在阮喻脸上。
眼神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像即将喷发的火山。没等阮喻再说什么，左奇函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带着点粗暴的急切，甚至有些笨拙。
左奇函的唇齿间带着怒意和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阮喻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战栗。
和这个吻里汹涌的、无法言说的情绪。
他吻了很久，直到阮喻快要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压抑的质问。
左奇函“为什么…… 不来了？”
阮喻的心脏猛地一缩。
左奇函的眼睛很红，里面有水光在闪，像个迷路的孩子。
左奇函“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谁让你走的？”
那些暴戾和偏执仿佛都褪去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委屈和依赖。
他抓着阮喻手腕的力道松了些，却依旧不肯放，像是怕一松手，她又会消失不见。
阮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左奇函眼底毫不掩饰的脆弱和在意，忽然明白了。
这段时间的消失，对他来说，不是解脱，而是恐慌。
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完成任务，却不知道，自己似乎早已成了左奇函混沌世界里透光的缝隙。
阮喻“我……”
阮喻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紧。
阮喻“我以为……”
左奇函又凑近了些，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又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袒露的脆弱，暗骂了一句。
左奇函“该死。”
房间里散落的碎片还在，空气中的火药味却渐渐散去，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
和左奇函眼底蔓延迸发的偏执和贪恋。
有些东西，似乎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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