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让我走,或者手铐松开,你自己选一个。”简英杰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字句间都带着未散的怒火,还有一丝被强行禁锢的烦躁与憋屈。他手腕猛地用力挣了挣,冰冷的手铐与床架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像是在强调自己最后的底线,“何清文,别逼我跟你撕破脸——到时候谁都下不来台。”
可何清文像是完全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耳朵像被厚厚的棉花堵住,眼神执拗地锁在简英杰脸上,一动不动。他手里捏着那小块撕得规整的吐司,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缓缓递到简英杰唇边,距离近得能闻到吐司上淡淡的麦香。阳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勾勒出凌厉的下颌线,明明是温柔的晨光,却衬得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吃,别逼我强行喂你。”
“手铐松开。”简英杰眉头拧得更紧,额角的青筋微微跳了跳,猛地偏头躲开那片递过来的吐司,语气冷得刺骨,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不想再跟对方做这种无意义的拉扯,眼下只想摆脱这该死的束缚,按时回老家见姥姥姥爷——老人家盼了他好久,他不能失约。
何清文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执拗的暗芒,非但没收回手,反而往前递得更近,几乎要贴上简英杰的嘴唇,温热的呼吸都拂在了他的唇瓣上。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压迫感,重复道:“吃,张嘴。”指尖的泛白愈发明显,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固执,仿佛只要简英杰不张嘴,他就能一直这么耗下去。
“手铐松开。”简英杰依旧不肯妥协,下巴绷得紧紧的,唇线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摆明了不松口的态度。他知道何清文的性子,执拗起来像头认死理的牛,可这次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不可能退让。
僵持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阳光都像是停在了半空,卧室里只剩下两人沉沉的呼吸声,还有手铐偶尔碰撞床架的轻响。何清文眼底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耗尽,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带着几分狠劲。他没再废话,手腕猛地用力,另一只手快准狠地捏住了简英杰的脸颊,指腹狠狠按压着他的下颌关节,强迫他不得不张开牙关。
简英杰猝不及防,脸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刚想挣扎着偏头,何清文就趁着他张嘴的瞬间,将那块吐司硬生生塞了进去,动作粗暴又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唔!”简英杰被噎得闷哼一声,喉咙里像是卡了块异物,难受得他眼眶都微微发红。脸颊被捏得生疼,牙关被迫撑开,只能被迫咀嚼着嘴里的吐司,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死死瞪着何清文,眼底怒火熊熊,像是要喷出火来,可手腕被手铐锁得死死的,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床架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对方摆布,心底的憋屈与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
何清文松开捏着他脸颊的手,指腹上还残留着对方脸颊的温热触感。他看着简英杰被迫吞咽的模样,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怒火,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得逞后的执拗,有强行留住人的快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那心疼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依旧硬着心肠,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乖乖吃饭,别再逼我。你听话,我自然不会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