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小厨门口，何爸爸焦急地张望着。当看到浑身湿透、失魂落魄的女儿时，他赶紧冲出去把她拉进屋里。
"皎皎！怎么回事？怎么淋成这样？"他手忙脚乱地拿来干毛巾，"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何皎皎一动不动地站着，眼泪无声地流着："爸...他要走了..."
何爸爸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叹了口气，把女儿搂进怀里："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何皎皎把脸埋在父亲肩头，终于放声大哭。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雨中的对话，讲述自己如何被拒绝，讲述心碎的感觉原来这么痛。
何爸爸轻拍着她的背，等哭声渐弱，才轻声问："你确定他真的不喜欢你吗？"
何皎皎抬起泪眼："他...他说我们不合适..."
"但那不代表不喜欢。"何爸爸擦去女儿的泪水，"有时候，人们会因为太在乎而选择放手。"
何皎皎摇摇头，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先洗澡换衣服，然后爸爸给你煮姜汤。"何爸爸柔声说，"等你不那么难过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何皎皎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她掏出手机，最后给马嘉祺发了一条消息：「无论如何，明天的物理竞赛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消息显示已读。没有回复。
第二天，物理竞赛如期举行。何皎皎顶着红肿的眼睛来到考场外，在人群中搜寻马嘉祺的身影。他果然来了，独自站在角落复习笔记，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何皎皎想上前，又怕打扰他，最终只是远远地看着。考试开始前，马嘉祺抬头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她所在的位置时微微停顿，但很快移开，面无表情地走进考场。
两个小时的考试，何皎皎一直等在门外。当结束铃声响起，考生们陆续出来时，她紧张地踮起脚尖张望。
马嘉祺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脸色很差，看到何皎皎时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想要避开。
"马嘉祺！"何皎皎鼓起勇气叫住他，"考得怎么样？"
马嘉祺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还行。"
"题难吗？最后那道电磁题——"
"何皎皎。"马嘉祺打断她，声音疲惫，"别这样。"
"我怎样了？"何皎皎固执地走到他面前，"我只是关心一下同学而已。"
马嘉祺终于看向她，眼睛里布满血丝："看着我难过，你很高兴吗？"
何皎皎被这句话刺痛了："我...我只是..."
"我要回家了。"马嘉祺绕过她，"再见。"
何皎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他离开了。下周之后，他们之间将隔着一整个欧亚大陆，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隔着再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眼泪再次涌上来，但她倔强地擦掉了。不，她不会就这样放弃。如果马嘉祺真的要走，至少她要让他带着真相离开——关于她的感情，也关于...他的。
何皎皎深吸一口气，朝着马嘉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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