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摩托的引擎在山间嘶吼，排气管猛地喷出一股白色浓稠的尾气，带着柴油的腥气直扑过来，糊了苏晴一脸。
苏晴（竹风）苏晴（竹风） （抬手抹了把脸，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我靠，我的脸。
山地极限越野的赛道碎石子在脚下硌得人生疼。跑到最后，早已突破了每个人的生理极限——呼吸粗得像破旧的风箱，双腿重如灌了铅，视野都开始发飘发散。可雷神定下的标准就在那儿，达不到，这帮女兵怕是真要被淘汰了。包括你。可你想活，活在……阳光下。
你像台精准的机器，三步一吸、三步一呼，呼吸节奏稳得像专业的特种兵；握枪的动作分毫不差，枪口稳稳指向前方；挺直的身板在颠簸中纹丝不动，甚至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几乎一模一样。你刻意落在队伍中后段，不想成为焦点——这次集训是你从阴沟里爬出来的唯一机会，你想留下，却更怕被刻意针对。
集训队的男兵还在赛道旁拿着喇叭嘶吼，打心理战的话术像针一样扎人。一根一根刺入人心。
冯东东（小蜜蜂）“赶紧退出吧，都是一帮女孩子啦，哪经得住这份折腾？”
牛青峰（大牛）“快点！你们是蜗牛吗？这么慢！再磨蹭太阳都下山了！”
——训练基地办公室——
雷神和老狐狸盯着桌上的单兵侦查定位设备，屏幕上的红点歪歪扭扭地分散着，那是女兵们的位置。
郭德远（老狐狸）（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你别说，这玩意儿，还挺好使。”
雷战（雷神）（眉头微蹙）“不能掉以轻心。有的时候这高科技产品也不能全信，说不准就出岔子。只有咱们亲眼看见、亲手抓住的，才是最真实的。”
郭德远（老狐狸）（指了指屏幕上的红点）“这不都看见了吗？一个个的位置清楚着呢。”
雷战（雷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咱们就有一千种方法，能在这追踪器上做手脚。”
郭德远（老狐狸）（愣了一下）“你是说……她们女兵有可能在这上面作假？”
雷战（雷神）（眼神锐利）“她们可是从各个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说不定就有这个本事。把她们盯紧了，有任何异常，立刻报告。”
郭德远（老狐狸）“是！”
雷神坐回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轻快敲击，女兵们的资料瞬间铺满屏幕。
郭德远（老狐狸）（凑过去轻笑）“我还真以为你把她们的材料都烧了。”
雷战（雷神）“我要烧的是她们的傲气，不是荣誉。能来这儿，必有过人之处，况且部队对她们的期望，难免让资料掺点水分。咱们得去伪存真，抓住核心。”
雷战（雷神）“这对以后有好处。”
郭德远（老狐狸）他点开沈兰妮的资料，老狐狸立刻凑了过来：“呦呦呦，这个好像很厉害——亚运会跆拳道亚军！乖乖，真是个高手啊。”
雷战（雷神）（难得点头）“她确实是个高手。”
郭德远（老狐狸）（挑眉）“难得呀，你没说她花拳绣腿。”
#雷战（雷神）“”我看过她的比赛直播，是真有实力。”
郭德远（老狐狸）“被你夸过的菜鸟不多，还是个女的。”
#雷战（雷神）“”我说的是她的跆拳道比赛。”
郭德远（老狐狸）（笑了）“这才像你说的话。”
雷战（雷神）（语气沉了沉）“比赛和作战是两回事。她的身体素质、搏击技巧比其他菜鸟强，但赛场规则护着她，战场上可没有规则。想迈过这道坎，还得磨。”
接着，他点开了欧阳倩和田果的资料。
郭德远（老狐狸）（摇摇头）“这俩不是咱们需要的。防化团的后勤保障……哎呦，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
雷战（雷神）（指了指欧阳倩的学历）“南京大学化学系。”
郭德远（老狐狸）（不以为然）“三防三打有防化团顶着，我看呀，还不如一个会做饭的实用。”
雷战（雷神）（眼神严肃）“老狐狸，你要记清楚：一个真正掌握科学知识的士兵，战斗潜能远超过文化程度低的。脑子是最好的武器。”
郭德远（老狐狸）屏幕切到曲比阿卓的页面，老狐狸眼睛一亮：“曲比阿卓，乖乖，还是个彝族娃娃！”
雷战（雷神）“陆航旅地面引导队的班长。”
郭德远（老狐狸）“乖乖，不简单！会跳翼伞，还跳过高跳低开！”
雷战（雷神）（嘴角微扬）“男兵班的女班长，有点意思。”
# 郭德远（老狐狸） “就是不知道综合素质怎么样。”
雷战（雷神）“慢慢就知道了。不过咱们白捡了个伞降基础教育，等练基本功时，能少费不少劲。”
郭德远（老狐狸）（哈哈大笑）“哈哈哈，就怕她熬不到那一天呢？”
雷战（雷神）（想起什么）“从入门仪式看，她忍得住这些痛楚。”
雷战（雷神）他滑动鼠标，语气带了点玩味：“这个叶寸心，也是个喜欢较劲的丫头。”
郭德远（老狐狸）（看着屏幕）“清华大学计算机系，不错，是个聪明娃。”
最后，雷神的手指顿了顿，点开了你的资料。
雷战（雷神）“这个苏晴……”
郭德远（老狐狸）（眼神了然）“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你的眉眼间与雷神过世的爱人有几分相似，那股沉静又倔强的气质，像极了。
雷战（雷神）（喉结滚动）“她长得很漂亮，不是吗？”
郭德远（老狐狸）（愣了愣）“这……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雷战（雷神）（眼神暗了暗，迅速转开话题）“换种方式说，她的长相也是优势，不是吗？”
雷战（雷神）（念着资料，语气渐沉）“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研究生，美国大学心理学硕士，国防大学在读博士。英语八级，钢琴十级，全国舞蹈比赛季军，全国歌手比赛北京区冠军。”
郭德远（老狐狸）（咋舌）“霍，这履历，惊艳得很啊！她有这么多成就，来咱们野兽营遭这份罪干什么？”
雷战（雷神）（眼睛一抬，神色凝重）“你说她杀过人吗？”
郭德远（老狐狸）（瞬间起身，脸色微变）“看着履历，应该没有……”
雷战（雷神）“你没觉得，她的资料不全吗？像少了最重要的一块。”
郭德远（老狐狸）你是说她有保密条令？
雷战（雷神）（指尖轻点屏幕上你的照片）“具体的还不清楚。但你看她的眼神，看她训练时的状态——那不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她肯定不一般。”
郭德远（老狐狸）（仔细回想了片刻）“是的雷神，我也觉得。她摸枪的姿势太顺了，不像新手。”
雷战（雷神）（嘴角勾起一抹兴味）“这就有意思了。不过，我们忘了一个重要的事，她才19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成绩？”
郭德远（老狐狸）“你是说，这些都是假的？”
雷战（雷神）“这就不清楚了，慢慢看吧！”
训练场上，女兵们早已溃不成军：有的直接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有的扶着树狂吐，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有的昏昏沉沉，全靠那点不服输的毅力机械地迈着步子。你看着她们，心底泛起一阵复杂的异样——心疼，又有点佩服。
你扪心自问：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让她们把自己折腾到极限，到底图什么？如果换成你，绝不会让自己受这份罪。
可你不是她们。那些看不见太阳的日子，在黑暗里熬得生蛆，几乎要把人逼疯。这次集训，是你唯一能从蛆虫堆里爬出来、重新看见光的机会。
你攥紧了枪，指节泛白。
不能放弃。死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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