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菜鸟（5）

雷战的目光从资料上移开，抬头看向训练场传来的实时视频画面，屏幕里你的身影在队伍中不疾不徐，动作稳得像钉在地上的桩。“看，”他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她一直在藏。每一步的间距，每一次呼吸的节奏，都是受过顶尖训练的样子——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郭德远（老狐狸）（摸着下巴沉吟）“要不要，我去问问一号？说不定他知道些内情。”

雷战（雷神）（将面前的资料推到老狐狸面前）“这封推荐信，就是一号写的。”

郭德远（老狐狸）老狐狸拿起资料，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你的身影，眉头微蹙：“这人……是真不简单。”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墨色的黑沉甸甸地从山头上压下来。女兵们早已耗尽了力气，一个个摇摇晃晃，脚下虚浮得像踩着棉花，能勉强站住的都没几个。可训练还没结束——前方的河道泛着冷光，武装泅渡的指令像块冰砸了下来。

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夜色里交织。有人咬着牙拽紧了身上的装备，有人低声抱怨了两句，却还是拖着灌铅的腿挪到了河边。冰冷的河水漫过脚踝时，又有几个身影摇了摇头，摘下了胸前的编号牌——她们退出了。

“砰！”一声枪响突然划破夜空，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从身侧掠过，你浑身一震，嗜血的眼睛犹如子弹一样划过夜空，你定住了半天，眼神紧紧的盯着前方，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瞬间冲破闸门——枪林弹雨的战场，飞溅的尘土与血污，嘶哑的呼喊……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几乎让你喘不过气。

何路“都靠拢点！拉着旁边的人！”身旁的何璐扯着嗓子喊，伸手抓住了身边一个踉跄的女兵，“团结起来才能不掉队！”

女兵们纷纷伸手相握，冰凉的手紧紧攥在一起，连成一股微弱却坚韧的力量。

只有你，还落在原地，眼里是冷漠，更是恐惧，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寸心喘着气来到你身边，不由分说地搂住了你的胳膊，动作亲昵得让你浑身一僵。你刚想抬手推开她，“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几乎是擦着你的肩膀飞过去，带起的风扫得皮肤发麻。

叶寸心吓得一哆嗦，反而更紧地抓住了你的胳膊，指节都捏白了，死活不肯松手。

叶寸心（声音有点发颤，却透着股执拗）“你厉害，我跟着你。”

她的话把你拉回现实，你也没再挣扎，任由她挎着。两个人紧贴的手臂上传来她掌心的温热，像团小小的火苗，在这浸骨冰冷的河水里，竟让你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刘艺（哈雷）河对岸，哈雷守在岸边，左手稳稳端着突击步枪，枪口朝天空斜指，右手拿起喇叭，声音透过设备变得格外刺耳：“快点从水里爬起来！磨磨蹭蹭的，等着喂鱼吗？”

每一个挣扎着爬上岸的女兵，都要被他拦下测试神志。

万能人物一个负责警戒的男兵走上前，对着刚上岸的田果伸出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田果（嗓子干得发哑，却梗着脖子喊）“二！”

男兵又转向旁边的欧阳倩，她脸色惨白，眼神发飘，脑袋晕得像装了团浆糊，盯着对方伸出的五根手指头，半天没说出话来。

田果田果在一旁急得直使眼色，突然抬手在耳边“啪”地拍了一下，又故意捂着嗓子剧烈咳嗽起来，动静大得惊动了旁边的人：“咳咳……这蚊子也太毒了……咳咳……”

就这几秒钟的拖延，欧阳倩总算缓过神来，哑着嗓子报出了数字。男兵皱了皱眉，挥手让她们过去了。

刘艺（哈雷）刘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你刚爬上岸，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脸上没什么表情，呼吸虽有些急促，眼神却清明得很。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这是几？”

苏晴（竹风）苏晴（竹风） （没看他的手，反而径直朝他走过去，经过他身边时，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戏谑）教官，你拉链开了。

你嘴角勾着抹不怀好意的笑，擦肩而过的瞬间，清楚地看见他耳尖“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火烧过。

哈雷猛地低头，手忙脚乱地去摸裤子拉链——没开。他愣了愣，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上衣拉链，也好好地拉到了顶。

你用余光瞥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心底忍不住漾起一阵笑意，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样轻松的时刻了。

你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那副模样令你心底悄然扬起一抹笑意，仿佛从未有过这般轻松的时刻。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这些年驰骋疆场，风霜刀剑早已磨砺得你心如磐石，却从未遇见过如此纯粹的人。一句话便能让他慌乱得面红耳赤，那种久违的纯粹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抹柔软——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十三岁那年，那时的自己，也还不曾被世事侵蚀，心中尚存一份天真与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