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雷神)枪口还稳稳对着你的眉心,金属的冷意透过空气渗过来,他声音沉得像结了冰:“如果你不是个傻子,就该好好想想怎么退出。”
苏晴(竹风)脊背挺得笔直,声音里没半点怯意:“报告,我不是傻子。但只有留下来,我才能活着。所以——”
你突然上前两步,动作快得像道风,指尖在他手腕内侧轻轻一挑,又顺势一拧,雷神只觉虎口一麻,枪已经落到你手里。下一秒,你翻身跃向身后的靶位,“砰”的一声,第一枪破空而出。
老狐狸原本眯着眼,嘴角还挂着几分期待,见靶纸并未显示10环,那点兴味瞬间淡了,眼神里多了层不以为然——看来也不过如此。
第二枪紧随其后,依旧不是十环。可当报靶声传来,老狐狸的眉头却猛地蹙起——两枪都落在靶心偏下的位置,不多不少,正好是心脏的距离,分毫不差。
硝烟渐渐散了,你提着枪从靶场走出来,站在雷神面前,枪口朝下,指节泛着白。
苏晴(竹风)目光扫过他,又落向远处的女兵,声音陡然拔高:“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瞧不起我的兵。”
苏晴(竹风)你转头看向雷神,眼底带着点得胜的锋芒:“怎么样,现在,我有资格留下来了吗?”
雷神没说话,嘴角绷成条直线。身后的女兵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浪撞得空气都发烫。
苏晴(竹风)扬声对她们喊:“看到了吗?没什么可怕的。记住我的话——咱们死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女兵们的欢呼声更响了,眼里的怯懦被这声喊震得散了大半,腰杆都直了不少。唯有雷神站在原地,望着你的背影,忽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竟泄出一丝极淡的笑,像冰面下悄悄淌过的暖流,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雷战(雷神)很快敛了神色,扬声对众人道:“刚才这是另一个科目,叫信任射击。是搜索前进的基础——得先弄明白子弹擦着耳朵飞是什么滋味,你们才敢在枪林弹雨里往前冲。都练起来。”
他终究还是给了你们练习的时间,靶场的枪声渐渐密集起来。
——办公室里——
雷战(雷神)端着搪瓷缸,指尖敲了敲桌面:“怎么样?”
郭德远(老狐狸)摸了摸下巴,挑眉道:“你说谁?77号?竹风?”
雷神没应声,算是默认。
郭德远(老狐狸)咂咂嘴:“有些方面是不错,可那射击,没一个十环,也算不上顶尖吧。”
雷战(雷神)抬眼看向他,眼神深邃:“但你不觉得,她每一枪,都精准地打在敌人心脏上吗?”
老狐狸猛地一怔,回想刚才靶纸上的弹孔,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确实!可雷神接下来的话,让他胳膊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雷战(雷神)声音压得很低:“老狐狸,卧底,一号,摸过枪,对咱们的训练毫不费力,长相出众,还有她嘴里的‘逃离’‘黑暗’……你能想到什么?”
郭德远(老狐狸)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可她才19岁!”
雷战(雷神)指尖捏紧了缸子:“如果她真是从影烬营出来的,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他望着窗外,眉头拧成个结——到底是什么机缘,让她出现在这里?
训练场的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你在沙地上坐了快一个小时,目光始终盯着远处。哈雷那张脸总在脑子里晃,说不清的熟悉感像根线头,缠着人不得安宁。你在等他,等他跑完二十公里武装越野。
终于,你的眼前出现一个踉跄身影。哈雷的作训服已经湿透,贴在背上能看到绷紧的肌肉线条,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你立刻起身迎上去,伸手想扶他。
他起初还想躲,胳膊往回收了收,可实在撑不住,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你顺势架住他的胳膊,半扶半搀地把他带到场边的树荫下,让他慢慢坐下。
你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过去,手刚伸到他面前,又顿住收了回来:“等会吧,现在肺里还在翻涌,喝水对身体不好。”
哈雷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他悄悄抬眼瞥了你一下——夕阳的金辉漫过你的鬓角,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你垂着眼,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着。就这一眼,他的脸颊“腾”地红了,像被夕阳烤过,连耳根都泛着热。
他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磨破的军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不敢再看。
苏晴(竹风)声音忽然软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哈雷,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脑子里乱糟糟的——万一……万一他是那次任务里,被你暂时“借住”过的男人呢?那可就太尴尬了。
哈雷猛地抬头,撞进你的眼睛里。那双眼他太熟悉了,像浸在深潭里的黑曜石,亮得能映出人影,却又藏着化不开的沉。他差点就陷进去,喉结动了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刘艺(哈雷)“如果是这张脸的话,我没见过。但这双眼睛……我很熟悉。”
你们之间隔着不到半臂的距离,呼吸都快缠到一起。你猛地抬眼,目光像带着钩子,死死锁住他的眼睛。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烫到,慌忙想躲开,却被你轻轻按住了肩膀。
你双手慢慢抬起来,轻轻落在他脑袋两侧,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逼得他不得不看向你。你的眼神太认真了,像在探究什么秘密,深沉得能把人吸进去。他的心跳得像擂鼓,眼底像落了片星河,碎光闪闪的——他终究还是陷进去了,无法自拔。
苏晴(竹风)声音低得像叹息,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哈雷,忘了这双眼睛吧。它不值得你记那么久。”
哈雷像魔怔了一样,眼神黏在你眼里,怎么也挪不开。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尖带着点颤抖,轻轻抚向你的眉毛,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刘艺(哈雷)声音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可是,我已经记了六年了……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六年”两个字像道惊雷,在你脑子里炸开。你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心脏“咚咚”地跳。记忆翻江倒海,可你的世界里,从未有过一个叫刘艺的人。你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把水壶再次递到他面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晴(竹风)声音冷了下来,像结了层薄冰:“就当今晚,我们没见过。”
你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像从未动摇过。
哈雷望着你的背影,手里的水壶还存留你的温度,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眼里的光忽明忽暗
刘艺(哈雷)“到底……是不是她呢?”
晚风吹过,带着训练场的尘土味,也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藏在眼神里的缠绵,久久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