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啊

活着这回事，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雀跃的，可要说多糟糕，似乎也谈不上。

可……

一号把自己的前途压在你面前，哈雷无声的痛哭，为了你他可以放弃一切，，还有那几个女兵，哭着让你不要退出——他们都盼着你回去。

回去吗？和她们挤在同一屋子里的夜晚，被子上沾着阳光晒过的味道，那种暖是真的，烫得人想攥紧。

不回去呢？影烬营的风再冷，日子再硬，好像也能熬。妈妈走的那天，最后一点牵挂跟着埋进了土里，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是非留不可的？

这念头缠上来，像条冻僵的蛇，冰凉地勒着心口，越收越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那夜，我在枕上碾转，睁着眼睛数过三更。心底的情绪像涨潮的海水，一波波漫过心脏，带着咸涩的重量——生老病死在眼前走马灯似的转，快得抓不住，又慢得让人心头发紧，仿佛把这辈子的滋味都嚼了一遍。

————办公室————

雷神将元宝的空姐女朋友找来。

郭德远（老狐狸）“雷神，我真搞不明白你把元宝的女朋友找过来，是想照顾她们见见面吗？”

雷战（雷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要让她给我们这些大小姐们，好好上一课。”

郭德远（老狐狸）“上课？上什么课？”

雷战（雷神）“教她们如何成为一个仪态万方的女人。”

郭德远（老狐狸）“啊？”

雷战（雷神）“看我干什么，她们不是女人吗？”

郭德远（老狐狸）“可她们现在是女兵啊”

雷战（雷神）“她们是女特种兵，光会钻山沟，那只能是一条腿走路，她们还要学会，如何在城市当中，混迹在人群里，去执行各种特殊的任务。”

雷神的眼睛暗了暗，语气轻飘飘的，眼神却有些凝重。

雷战（雷神）“像，苏晴一样。”

郭德远（老狐狸）“那我们直接找苏晴给她们培训不就好了。”

雷战（雷神）“她现在……还在住院，能不能在回来……一号，让我一定留住她，我觉得，得由她自己做决定。”

雷战（雷神）雷神扣了扣手指“走吧，去迎接元宝女朋友。”

雷神为每位女兵精心准备了一套便装与一双高跟鞋，那衣服剪裁贴合，仿佛是为每个人量身定做的一般。众人欣喜地换上新衣，欢声笑语在空气中流转。然而，当她们的目光落在箱底，看见那剩下的一套衣服和一双孤零零的高跟鞋时，气氛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压下，笑容凝结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默与难以掩饰的黯然。

雷神亦无法揣测你心中所想，他亦不愿多加劝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尊重你的抉择。

关于衣物，那可是他精心挑选的。他满心认为，这件衣裳与你无比相称。就连鞋子，也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观察室————

雷战（雷神）目光看向单面玻璃前女兵们正在训练着走姿坐姿，猛地转回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战术腰带的扣环，面向眼前站得笔直的男兵：“行了，趁她们正在训练，下面咱们来个神仙会，主要是关系火凤凰下一步怎么走的问题。各抒己见，有什么说什么。”

雷战（雷神）抬眼扫过众人，声音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干脆：“谁先来？”

大伙都没敢说话，有人下意识攥了攥作训服的袖口，有人低头盯着脚下的迷彩靴，

郭德远（老狐狸）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压得稍低，先打了个圆场：“各位，先说说吧，我和雷神一说，大家有什么想法就不好说了。”

阎刚（阎王）先是撇了一眼正在训练的女兵们，特别是队伍里的田果。伸手理了理军帽的帽檐，指节轻轻捏了捏，开口道：“我先说吧，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没有想到她们能够顶到现在。到现在目前为止，主动退出的没有几个——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我们这次要求的太高，如果按照以往骨干培训的标准，淘汰率不会这么高，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留下来。”

牛青峰（大牛）往前凑了凑，手掌在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语气透着认同：“我非常同意你的说法！雷神，她们远远比我们想象中要能吃苦，韧性要强。虽然她们的战术指标比不上男性特战队员，但是她们的意志力，那是非常顽强，很多男性队员都没法比。”

袁宝（元宝）挠了挠后脑勺，语气带着点憨劲儿，接话道：“女人的韧性，其实就是比男人要强很多，所以说中国女人的传统美，就是吃苦耐劳啊。”

牛青峰（大牛）立刻点头，手指敲了敲太阳穴，像是在回忆：“我觉得元宝说的有道理，我以前看过一份资料，说的就是女人的韧性要比男人强，而且在精神几近崩溃的时候，女人反而比男人更具顽强的劲儿。所以我觉得，是不是以前我们对女兵的这个偏见多了一点？”

阎刚（阎王）语气带着坚持：“大牛啊，这不是偏见，这是事实。在战术指标上，女兵永远不可能超过男兵，这更是身体先天性条件所决定的。你想想，女兵怎么可能跟男兵一样，在一些战斗里——就像我们以前执行的近距离突袭，那根本不可能！当然了，那些操控战斗机的，咱们就不说了。你们试想一下，如果在战斗中需要跟敌人真正一刀一枪面对面拼杀的时候，行吗？她们再练有用吗？那也不可能。再说了，咱们这帮姑奶奶，又不都是‘男人婆’。”

冯东东（小蜜蜂）抓了抓头发，眉头皱成个疙瘩，声音里满是困惑：“不是，我就纳了闷了，这……既然她们的军事素质不可能超越男性作战队员，那你说我们这训练火凤凰，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仅仅是为了向外界证明中国军队是男女平等吗？”

郭德远（老狐狸）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雷神，双手往身后一背，语气沉稳：“大家说的非常好，下面请雷神发言。”

雷战（雷神）回头看向老狐狸，眉梢挑了挑，眼神里带着点打趣又有点认真：“你怎么不说啊？”

郭德远（老狐狸）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自嘲：“说句心里话，我也没想好这个问题。”

雷战（雷神）嘴角勾了勾，又很快压平：“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想好了？”

郭德远（老狐狸）笑了笑，摆了摆手：“唉！因为你是队长嘛，队长总是有想法的。”

一直没说话的哈雷，指尖紧紧掐着战术手套的边缘，指节都泛白了，眸子暗了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像裹着沙砾般沙哑

刘艺（哈雷）“那……火凤凰的队长呢？她……回来吗？”

众人瞬间沉默，屋子里的空气像凝住了——有人悄悄瞥了眼雷神，又赶紧移开目光，外面的训练声好像都远了些。雷神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手指无意识攥紧了。

雷战（雷神）拳头松了又攥，声音沉了下来，目光扫过众人，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就是我想说的。我们对女兵们有这样那样的编排，所有人都觉得，女兵在战斗方面不可能超过男兵，可苏晴呢？她一个人，也完成了很多男兵都完成不了的任务。我们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艰辛，但她做到了——我相信，现在这些女兵们，也一定能做到。”

雷战（雷神）往前踱了两步，喉结动了动，语气放软了些，像是在跟大家交心：“其实不瞒各位说，从一开始，我跟大家的想法一样，对组建这支火凤凰女子特战队，我存在着抵触心理。因为在世界各国的特种部队当中，女子特战队员基本上是没有的——这也是因为我们的作战任务所需要，我们永远处于高强度、高危险的冲突最前沿，而且经常是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作战。女性的先天性缺陷，让她们根本无法完成这些作战任务。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要组建一支女子特战队，作为一支奇兵！俗话说，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才是出奇制胜的前提。我们想想，如果我们要去围剿一支特种部队，我们最关注的是什么人？”

郭德远（老狐狸）立刻接话，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语气肯定：“青壮年，短发精干的青壮年，像运动员那种身板的。”

雷战（雷神）重重点头：“对。”

雷战（雷神）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众人，声音掷地有声，眼神里满是对这支队伍的期待：“敌人也会这么想，他们最关注的，就是像你和我这样的青壮年，可他们往往最忽略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具备女人气质的女人。所以，她们能去我们去不了的地方，做我们做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