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不该是完美无瑕的

女兵们身着笔挺的作训服，手背在身后紧扣，她们的目光齐刷刷锁向前方，瞳仁里映着队旗的鲜红，没有半分游移，只剩坚定不移的光，仿佛连风都吹不动这份凝实。

身前的一号首长站得端正，肩章在日光下泛着冷光；雷神立在一旁，作训服的领口扣得严实，脸上依旧是惯常的严肃；还有一号身边的警卫员，双手捧着火凤凰突击队的队旗，鲜红的旗面缀着金黄的队徽，被风微微吹得晃了晃，烫得人眼眶发紧。

一号“苏晴同志。”

你猛地抬头看向一号，他的眼神沉静又坚定，像在无声地告诉你：“江陵阮”这三个字早已埋进过去，从这一刻起，你该以“苏晴”的身份，踏向新的征途。

苏晴（竹风）“到。”

声音清亮，没有半分迟疑。

一号上前一步，将队旗递到你面前，指腹轻轻按在旗角：“接过这面旗子，火凤凰女子特战队就算是正式成立了，你将是火凤凰女子特战队的首任队长。”

你盯着那面旗，指尖触到旗面粗糙的布料时，心里忽然清明——这条路看着亮堂，可脚下的荆棘未必比影烬营的少。但不一样的是，在这里，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冲锋，都是光明正大地打敌人；哪怕倒下，死后也能光明正大地裹上那面五星红旗。你深吸一口气，双手稳稳接过队旗，旗角在掌心沉甸甸的。

苏晴（竹风）“是。”

话音落，你抬手敬礼，手肘绷得笔直，指尖抵着眉骨。

一号转过身，目光扫过队列里的每一个女兵，声音洪亮得撞在训练室的墙壁上：“同志们，你们谱写了中国陆军的历史！中国特战部队的历史，从这一刻开始，就多了一支光荣的突击队——那就是你们，火凤凰女子特战队！”

“中国女兵，永不言败！”

女兵们齐齐立正，口号喊得铿锵有力，带着破风的劲，连地面都似震了震。

一号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温和：“我祝贺你们，能够通过他们的训练，这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但我相信，在你们日后的军旅生涯里，一定会再创造辉煌——这辉煌，不仅属于中国军队，也属于你们，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苏晴（竹风）“敬礼。”

你放下手，又重新抬起，身后的女兵们跟着你的口令抬手，动作整齐得像一个人。

雷神跟着一号走出训练室，快到门口时，一号忽然回过头，看向雷神。

一号“让她们放松放松，别把弦绷得太紧了。”

雷战（雷神）脚跟一碰，立正敬礼：“是，首长，我马上安排。”

等一号走后，你快步上前，看向雷神。

苏晴（竹风）“雷神，我们接下来训练什么？”

雷战（雷神）挑眉，重复了一遍你的话：“训练什么？”

一旁的何路也凑过来，手里还攥着作训帽，眼神里满是期待。

何路“下命令吧，我们时刻准备着。”

雷战（雷神）看着你们紧绷的模样，忽然勾了勾嘴角，吐出两个字：“休假。”

“休……休假？”

田果眼睛一下子瞪圆，一脸的不敢相信，唐笑笑捂住嘴，刚才还绷着的嘴角瞬间翘了起来；连何路都愣了两秒，才挠了挠头，露出点憨笑。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雷神，训练室里静了两秒，才炸开小声的议论。

雷战（雷神）看着你们的反应，故意板起脸：“怎么啦？不想休假？”

见你们还愣着没反应，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带着点“威胁”。

雷战（雷神）“真的不想休假？”

没人说话，他故作无奈地耸肩：“那行，命令取消。”

何路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摆手：“别！”

田果也跟着喊：“别啊！”

唐笑笑晃了晃你的胳膊，声音软了点：“不要嘛～”

雷战（雷神）这才笑了，语气里带着点纵容：“这就对了嘛。一个星期的时间，多难得的机会，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玩，不好吗？”他话锋一转，又添了句，“但是啊，有件事情绝对不能忘——写训练总结，回来我是要看的。行了，一会儿到老狐狸那，去把你们没收的东西都拿回来。”

田果嘴张成“O”型，伸手拽了拽何路的袖子，小声嘟囔：“我还以为我那包牛肉干早被老狐狸吃了呢！”

唐笑笑手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拍了下手：“哦对！我那支豆沙色口红！我都忘了你们收了我什么东西了！”

雷战（雷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随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什么兰蔻啊、CD，反正就是些小姑娘家的瓶瓶罐罐。不想要就算了。”他顿了顿，挥挥手，“别愣着了，解散。”

“耶！”

女兵们瞬间放松下来，勾着肩搭着背往外走，唐笑笑凑过来，眼尾弯成月牙，胳膊肘轻轻怼了怼你的胳膊，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有情况”，不等你反应，就拎着作训服下摆一溜烟跑了，还不忘回头冲你挤了挤眼。

训练室里很快只剩你和雷神，他忽然上前一步，从里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膏管——管身被体温焐得有些软，标签上印着“去疤膏”三个字。

雷战（雷神）把药膏递到你面前，声音比平时轻了点：“这是我从军区医院搞到的，最后一支去疤膏。”

你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指腹蜷了蜷，又缓缓落下，指尖蹭过裤缝的褶皱。你看着他手里的药膏，又抬眼看向他，眼底亮得像淬了光。

苏晴（竹风）“不用了，雷神。相比较之下，我觉得苏晴不应该是完美无瑕的。”

雷神凝视着你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又垂眸望向掌心的那管去疤膏，唇角的笑意微微浅淡了几分。他指尖轻转药膏，动作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迟疑，而眼底则滑过一缕极难察觉的涩然。他比谁都明白，你不肯收下这管去疤膏，正如你始终未曾接纳他深藏于眼底的那份情意——你所追寻的从来不是“完美”，正如你心中描摹的那个人，也从来都不是他。哈雷的模样，便是你奔赴的方向，而他，终究只是那个站在路旁、遥望背影的旁观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