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朝廷上察觉不对的观保请旨前往永和宫看望欣荣
永和宫的庭院里,秋菊开得正盛,却衬得廊下那抹纤瘦的身影愈发寂寥。观保夫人刚见到欣荣,眼泪便落了下来,颤抖着抚摸女儿清瘦的脸颊:“欣荣,我的女儿,委屈你了……额娘当初就不该让你进这宫门,这哪里是皇家,分明是吃人的地方啊!”
欣荣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泪,却只是轻轻摇头。观保强压下心头的酸涩,上前一步,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指腹因用力而泛白:“欣荣,阿玛问你,你跟五阿哥……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提到永琪,欣荣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咬着嘴唇,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他……他从南阳回来之后……还是……还是不碰我……”
观保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冰窖。他望着女儿泪痕斑斑的脸,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只化作几句干巴巴的寒暄。离开永和宫时,他脚步踉跄,背脊挺得笔直,却掩不住那份魂不守舍。
“看来,湖北那几件事,是瞒不住了。”他站在宫道上,远远眺望着这座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宫殿,低声呢喃。风卷起他的袍角,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如铁,“欣荣,对不起……阿玛必须这么做。”为了家族,有些牺牲,避无可避。
另一边的杭州,暑气渐消,湖光山色里尽是惬意。永琪自盐务事了,便日日陪着小燕子游山玩水,可她心里总惦记着沈砚秋的医术,天天往医馆跑,把永琪气得牙痒痒——若不是怕小燕子不高兴,他真想下道命令,把那沈砚秋封个闲职,远远打发到大不列颠陪班杰明去。
这日天刚亮,小燕子又梳着双丫髻要出门,永琪急忙把小桂子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小桂子红着脸跑到小燕子面前,结结巴巴道:“格格,五……五阿哥他病了!发着高烧,水米不进,已经折腾好几夜没合眼了!”
小燕子愣住了,眨巴着大眼睛:“不可能啊,昨晚他还跟我抢桂花糕呢,精神好得很呀。”嘴上虽疑,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寝殿去。小桂子望着她匆匆的背影,挠了挠头,心里直打鼓:主子让说病重,可这谎撒得是不是太离谱了,万一被拆穿……
寝殿里暗得像泼了墨,只窗缝漏进几缕碎金似的光,落在满地散落的书卷上。小燕子刚摸到门栓,手腕忽然被一股蛮力攥住,不等她惊呼,整个人已被带得踉跄着撞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永琪!你……”话没说完,唇就被狠狠堵住。不是方才那点试探的温柔,带着他隐忍多日的躁郁,像骤雨砸在湖面,带着不容分说的侵略性。书墨香混着他身上的热气,霸道地钻进鼻腔,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卸了大半。
他的吻又急又深,像翻涌的浪,卷着她的呼吸一同沉沦。小燕子的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更紧地往怀里按,隔着单衣,那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烙进她的皮肉里。她的舌根被轻轻勾住,带着点惩罚似的厮磨,惹得她浑身发软,脚尖都快踮不住了。
“唔……放开……”她含糊地推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呼出的热气全喷在他颈窝,反倒像火上浇油。永琪低笑一声,非但没松,反倒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承受得更彻底,另一只手牢牢圈着她的腰,勒得她几乎贴在他滚烫的身上,连他急促的心跳都能清晰感受到。
直到小燕子快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还走吗?”
小燕子瞪他,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带着水光,却没什么气势:“你装病!还有理了?”
“没理。”他低头,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带着点痞气,“但你要是再往沈砚秋那儿跑,下次就不是装病了。”说着,手臂一收,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永琪!你放我下来!”小燕子挣扎着,却被他按在床里,他随即覆上来,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侧,“别动,让我抱会儿。”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在你心里,我还没那姓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