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打在脸上生疼，我贴着冷宫斑驳的宫墙往前蹭。指尖划过霜蚕刻下的蚕纹暗记，那些歪歪扭扭的刻痕直通向御花园方向，和密道里那些白骨堆出的路标一个样。
身后脚步声渐近。我缩进假山阴影里，看着福公公用铁尺挑开屏风，露出蚕纹铜钮。他咳在手帕上的血印在月光下发蓝，让我想起霜蚕最后那抹笑。那晚她也是这样捂着嘴，血从指缝里漏出来，把同心结染成了深褐色。
"姑娘还是这般心急。"
福公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我猛地转身，却只看见铜镜里自己的影子。镜面蒙着层灰，倒映出身后空荡荡的游廊。方才在凤仪殿，他袖口铁尺擦过圣旨时，焦痕处显出的暗红印记，和霜蚕临终前手帕上的血渍一模一样。
绣帕还在我怀里揣着。那是今晨从霜蚕墓前扯下的，浸着三年的雨水和泥土。我总觉着帕子底下藏着什么，可每次想展开细看，指尖就先一步发抖。现在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它在发烫，像是要烧穿我的肚皮。
夜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却盖不住鼻腔里挥之不去的龙涎香。我握紧遗诏副本奔向夜色，回望铜镜时，那方绣帕正缓缓拼出完整的"蚕"字，就像霜蚕教我的密信术。远处传来蚕食桑叶般的细响，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还有人在黑暗中默默吐丝。
梅林深处飘来缕檀香，我踩断枯枝时，暗处有人跟着折断了另一根。这熟悉的节奏，分明是霜蚕当年教我的追踪术。
"娘娘不必躲了。"安贵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臣妾跟了您一路。"
我抬头望去，她正坐在横梁上晃着脚，云头履沾满泥雪。"您不觉得奇怪吗？"她轻轻跳下，裙裾扬起细雪，"太后为何会让您带着遗诏离开？"
我攥紧手中绢布，朱砂写的"长子"二字在雪地里泛着诡异红光。安贵嫔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您想知道真相？"她凑近耳边，吐气如兰，"那就该去见见真正的执棋者。"
她袖口闪过银光，和福公公的一模一样。我猛地甩开她的手，退后两步。她却不恼，只是笑着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当年霜蚕教您密信术时，可说过蚕纹有几种走向？"她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与我怀里的几乎一模一样，"您手里的，不过是半张残图。"
我盯着她手中的帕子，蚕纹走向竟与我那块相反。远处又传来蚕食声，这次格外清晰。安贵嫔突然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若想查清真相，子时三刻来东郊蚕神庙。"
雪地上新添两行脚印，一行朝着冷宫方向，另一行消失在梅林深处。我握紧遗诏，朝着蚕神庙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脚印很快被新雪掩埋，仿佛从未存在过。
铜镜倒影里，绣帕上的"蚕"字愈发清晰。霜蚕，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远处传来更鼓声，子时将至。我加快脚步，龙涎香的气味越来越浓，竟与三年前那个雨夜，霜蚕身上的一模一样。
铜镜映出我苍白的脸，"蚕"字在帕子上泛着血光。远处传来更鼓声，子时将至。我加快脚步，龙涎香的气味越来越浓，竟与三年前那个雨夜，霜蚕身上的一模一样。
梅林深处飘来缕檀香，我踩断枯枝时，暗处有人跟着折断了另一根。这熟悉的节奏，分明是霜蚕当年教我的追踪术。
"娘娘不必躲了。"安贵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臣妾跟了您一路。"
我抬头望去，她正坐在横梁上晃着脚，云头履沾满泥雪。"您不觉得奇怪吗？"她轻轻跳下，裙裾扬起细雪，"太后为何会让您带着遗诏离开？"
我攥紧手中绢布，朱砂写的"长子"二字在雪地里泛着诡异红光。安贵嫔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您想知道真相？"她凑近耳边，吐气如兰，"那就该去见见真正的执棋者。"
她袖口闪过银光，和福公公的一模一样。我猛地甩开她的手，退后两步。她却不恼，只是笑着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当年霜蚕教您密信术时，可说过蚕纹有几种走向？"她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与我怀里的几乎一模一样，"您手里的，不过是半张残图。"
我盯着她手中的帕子，蚕纹走向竟与我那块相反。远处又传来蚕食声，这次格外清晰。安贵嫔突然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若想查清真相，子时三刻来东郊蚕神庙。"
雪地上新添两行脚印，一行朝着冷宫方向，另一行消失在梅林深处。我握紧遗诏，朝着蚕神庙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脚印很快被新雪掩埋，仿佛从未存在过。
铜镜倒影里，绣帕上的"蚕"字愈发清晰。霜蚕，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远处传来更鼓声，子时将至。我加快脚步，龙涎香的气味越来越浓，竟与三年前那个雨夜，霜蚕身上的一模一样。
蚕神庙的轮廓渐渐显现，庙门虚掩。我推门而入，香炉青烟缭绕，蚕神像前摆着个檀木匣。正要上前，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却只见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地面斑驳的影子上。
忽觉颈后微凉，一把匕首贴着喉咙抵住。"娘娘还是这般心急。"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福公公。他另一只手接过我手中的遗诏，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冰凉刺骨。
"您可知这遗诏为何能保存至今？"他轻笑着，"因为真正要害之处，需用蚕丝浸水方能显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与我和安贵嫔手中的帕子相似，却更加陈旧。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马蹄声。福公公猛地将我拉到身后，匕首仍不离我的咽喉。庙门被推开，一个身影逆光而入。
"福叔，放手吧。"来人声音清冷，"她该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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