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槐花石凳藏新叶

地窖的艾草香还绕着布囊，第十二片新叶的“窖”字在《草木记》里亮得温润。夏栀刚把布囊系在腰间，书页里的新叶突然齐齐转向通风口——那里飘来股清甜的槐花香，混着点墨香，像根无形的线，牵着他们往巷尾走。

江逾白的速写本在怀里轻轻颤动，笔尖隔着纸页画出老槐树的轮廓，树下的石凳上，隐约有片新叶的影子，影子旁摆着个小小的瓷碗，碗沿沾着槐花蜜。两人顺着香气走，刚到巷口就看见石凳上的瓷碗冒着热气——碗里盛着新泡的槐花茶，茶面上浮着片嫩绿的新叶，叶尖沾着蜜，像颗小小的糖。

“是第十三片新叶！”夏栀伸手去捞，新叶刚碰到指尖，就显出个“茶”字，和“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连在一起，成了“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茶”。江逾白赶紧翻开速写本，笔尖蘸着茶香，在纸上画出茶碗的细节：碗底刻着片新叶，叶纹里藏着行细字，“茶引叶路，香续新章”。

钟楼的铜铃声恰好飘来，调子裹着茶香变得清甜，像是在跟着“茶”字的尾音打转。老槐树突然落下阵槐花雨，花瓣粘在第十三片新叶上，竟在叶肉里拼出个“石”字——是石凳的“石”。夏栀把新叶收进《草木记》，刚转身，就看见石凳下藏着个小小的木盒，盒上刻着片新叶，锁孔里缠着根红麻线，线的另一端系着片干槐花。

江逾白用槐花轻轻蹭了蹭锁孔，木盒“咔嗒”一声开了，里面装着片带着木香的新叶——是第十四片新叶，叶肉里的纹路缠着点墨渍，轻轻一碰，显出个“盒”字，与之前的字连在一起，成了“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茶盒”。他把新叶画进速写本，笔尖刚落，纸上的“盒”字就活了，顺着线条往“旧时光”书店跑，在纸页边缘画出书店的木门，门后飘着片新叶的虚影。

两人抱着木盒往书店走，路上的槐花瓣都跟着他们的脚步飘，像在引路。刚到书店门口，店主就举着本新到的旧书迎上来：“这书的扉页上，画着和你们木盒上一样的新叶。”书的扉页上，新叶旁写着行墨字：“盒藏叶语，书续茶香”。夏栀刚把第十四片新叶凑近书页，书里就飘出片新叶的虚影——是第十五片新叶，叶肉里裹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片叶，在钟楼的铜铃旁”。

钟楼的铜铃声又响了，这次的声音里藏着茶香与木香，像是在催促他们往塔顶去。爬到塔顶时，白发老人正坐在石板上擦铜铃，铃壁上的新刻痕又多了道，是第十五片新叶的形状，刻痕里填着槐花粉，在阳光下泛着浅黄的光。“这新叶的调子，和铜铃的声音越来越合了。”老人指着铃舌，上面缠着根银线，线的另一端系着片新叶——是第十五片新叶的实体，叶肉里的银线慢慢显出个“铃”字，与之前的字连在一起，成了“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茶盒铃”。

夏栀摸了摸《草木记》里的第十五片新叶，感觉怀里的书正藏着满当当的期待。风带着茶香、木香与槐花香吹过塔顶，铜铃的声音变得愈发圆满，像是在说：下一片新叶，正跟着钟音飘向有故事的地方，等着用新的字，把这段漫长的叶语，续得更长。江逾白的速写本上，最后画着石凳、木盒、书店与钟楼连在一起的图景，每处都飘着带着香气的新叶，像在为这段时光，织出一张满是故事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