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陶坛酒香觅菜锄

竹屋的酒香醇厚还绕着陶坛边缘，夏栀将第五十七片新叶贴在坛壁，坛底突然透出暖光——坛口油纸里藏着的细麻线顺着“坛”字纹路展开，在竹屋地面拼出半把菜锄的虚影，锄刃上的金粉，正与《草木记》书页的光痕相扣。

江逾白举起罗盘，指针刚触到菜锄虚影，淡绿汁液便顺着虚影漫向后院，在竹制地板上画出“坛承酒香，锄引畦踪”。两人顺着汁液往后院走，金粉沾了酒液，踩过竹屋门槛时会留下带酒香的叶印，连院角的紫苏都染了淡金，风一吹，酒液与金粉缠成细雾，像跟着脚步的暖光。

刚到后院菜畦，就见种菜的阿婆握着把木柄菜锄迎上来：“今早松土时，锄柄突然显出叶纹，和你们的新叶一模一样。”夏栀接过菜锄，锄柄的木纹里果然是新叶形状，锄头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刻着“酒引锄路，畦藏叶痕”。她将菜锄凑向《草木记》，第五十七片新叶刚碰到锄柄，泥土里突然渗出金粉，在书页上聚成第五十八片新叶——叶肉裹着泥土碎屑，指尖一碰，褐黄色的“锄”字便显出来（注：区分前“花锄”“药锄”，实为“菜锄”之意），连起前字成“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茶盒铃壁信包瓶篮盘签囊木泉磨瓢榴布染罐筛炉茶篓锄罐石篓锄药箱案珠炉匣锁笔砚签盒盘盂板筐笛坛锄”。

钟楼的铜铃声裹着泥土的清新气息飘来，调子变得质朴，像是在跟着“锄”字的尾音厚重。江逾白把菜锄插在菜畦的田埂上，阳光透过竹屋的屋檐，在菜畦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光斑慢慢拼成个竹制菜篮的轮廓，篮旁标着片新叶的淡影，影旁写着“锄引菜篮”。

两人跟着光斑往菜畦深处走，金粉与泥土碎屑缠成的光带，路过种着的青菜时，菜叶沾到光带，竟也显了新叶纹路。菜畦尽头的竹架下，果然摆着个竹编菜篮，篮身刻着新叶，篮里放着的番茄旁，正印着第五十八片新叶的虚影，虚影沾着点果露。

夏栀将《草木记》放在菜篮旁，第五十八片新叶刚碰到番茄，果露突然渗出，顺着叶纹滴进篮里，虚影凝实成第五十九片新叶，叶肉缠着果露，指尖一碰，淡红色的“篮”字便显出来（注：区分前“竹筐”，实为“菜篮”之意），连起前字成“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茶盒铃壁信包瓶篮盘签囊木泉磨瓢榴布染罐筛炉茶篓锄罐石篓锄药箱案珠炉匣锁笔砚签盒盘盂板筐笛坛锄篮”。

铜铃声混着果露的清甜再次响起，江逾白翻开速写本，蘸着金粉与果露画下菜畦与竹架，新叶上的字连成串，像串着时光的果链。他抬头看向夏栀，两人提着菜篮，望着菜畦里长势正好的蔬菜，都笑着知道，下一片新叶，正藏在竹屋前的古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