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布囊槐香觅篱门

秋千旁的槐香还绕着布制香囊，夏栀指尖触到第六十三片新叶的“囊”字时，香囊的系带突然松开——囊里的干槐叶顺着叶纹散落，在地面拼出半扇篱笆门的虚影，叶片上的金粉与香囊的光痕相触，瞬间连成道带槐韵的光带，通向不远处的篱笆院。

江逾白跟着光带往前走，刚靠近篱笆，淡绿汁液便顺着篱笆门纹路漫开，在院外的泥土上画出“囊承槐香，篱引院踪”。两人踩着泥土往院里走，金粉沾了香囊掉落的丝线，踩过院外的雏菊时会留下带槐香的叶印，连篱笆上的牵牛花藤都染了淡金，风一吹，丝线与金粉缠成细絮，像跟着脚步的花影灯。

刚进篱笆院，就见打理菜园的老伯握着个木柄镰刀迎上来：“今早割杂草时，刀柄突然显出叶纹，和你们的新叶一模一样。”夏栀接过木镰刀，刀柄的木纹里果然嵌着新叶形状，刀刃还沾着草汁，刻着“槐引篱路，镰拓新章”。她将木镰刀凑向《草木记》，第六十三片新叶刚碰到刀柄，草汁里突然渗出金粉，在书页上聚成第六十四片新叶——叶肉裹着草汁纤维，指尖一碰，青绿色的“镰”字便显出来，连起前字成“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茶盒铃壁信包瓶篮盘签囊木泉磨瓢榴布染罐筛炉茶篓锄罐石篓锄药箱案珠炉匣锁笔砚签盒盘盂板筐笛坛锄篮桶瓢箩囊镰”。

钟楼的铜铃声裹着青草的气息飘来，调子变得爽朗，像是在跟着“镰”字的尾音轻快。江逾白把木镰刀靠在篱笆上，阳光透过篱笆的缝隙，在院里投下细碎的格影，格影慢慢拼成个石制菜坛的轮廓，坛旁标着片新叶的淡影，影旁写着“镰引菜坛”。

两人跟着格影往菜坛走，金粉与草汁纤维缠成的光带，路过院里的向日葵时，花盘沾到光带，竟也显了新叶纹路。菜坛旁的石桌上，摆着个陶制酱罐，罐身刻着新叶，罐口蒙着的纱布旁，正印着第六十四片新叶的虚影，虚影沾着点酱香。

夏栀将《草木记》放在酱罐旁，第六十四片新叶刚碰到纱布，酱香突然漫开，顺着叶纹渗进罐口，虚影凝实成第六十五片新叶，叶肉缠着酱香，指尖一碰，深褐色的“酱”字便显出来，连起前字成“始书香钟印草亭槐墨盒轮书窖茶盒铃壁信包瓶篮盘签囊木泉磨瓢榴布染罐筛炉茶篓锄罐石篓锄药箱案珠炉匣锁笔砚签盒盘盂板筐笛坛锄篮桶瓢箩囊镰酱”。

铜铃声混着酱香的醇厚再次响起，江逾白翻开速写本，蘸着金粉与酱汁画下篱笆院与向日葵，新叶上的字连成串，像串着时光的酱链。他抬头看向夏栀，两人望着酱罐里泛起的光纹，都笑着知道，下一片新叶，正藏在篱笆院后的枣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