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军营的泥泞,战鼓声从远处传来,闷雷般碾过每个人的神经。
萧景琰的银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血从肩膀的咬痕渗出,混着雨水滑落。他掐着沈淮的后颈,逼他看向烽火连天的南境城墙——那里挂着宁王的旗帜,黑底金纹,在狂风里猎猎作响。
"看清楚了?"萧景琰的声音裹着血腥气,"你那位旧主,连城墙都守得这么难看。"
沈淮的睫毛上挂着雨珠,忽然笑了:"陛下急什么?明日城破,您大可以把他剥皮抽筋——"他侧头,唇几乎擦过萧景琰的耳垂,"就像您对您父皇做的那样。"
空气骤然凝固。
萧景琰的瞳孔缩成针尖,下一秒却爆发出一阵大笑。他拽着沈淮的头发将他拖回营帐,帐帘落下时,一柄匕首已经抵在沈淮心口。
"你知道的不少。"萧景琰的刀尖挑开他的衣襟,"那你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
沈淮迎着刀刃向前一顶,血珠立刻沁出:"因为您寂寞啊。"他笑得挑衅,"杀光所有人之后,连个敢骂您的人都没有——多可怜。"
刀尖刺得更深,萧景琰却忽然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像两头野兽撕咬时的喘息。沈淮反手抽出藏在靴筒里的短刃,狠狠扎进萧景琰的后腰——
"唔……"萧景琰闷哼一声,却更用力地扣住他的后脑,"就这样?"他舔掉沈淮唇上的血,"朕教过你,杀人要捅心脏。"
帐外闪电劈落,照亮两人染血的面容。沈淮猛地翻身将萧景琰压在地上,短刃横在他喉间:"现在学也不晚。"
萧景琰仰头大笑,喉结在刀刃下颤动:"动手啊!"他忽然抓住沈淮的手腕往自己颈间送,"让全军营看着,他们的皇帝是怎么死在男宠手里——"
刀锋割破皮肤,血线蜿蜒而下。沈淮的手在抖,萧景琰的笑却越来越疯狂:"舍不得了?"他贴着沈淮的掌心叹息,"你比朕想的还要软弱。"
"闭嘴!"沈淮一刀扎进他耳侧的地面,"我要杀你,一定会选最疼的方式。"
萧景琰的眼神突然变了。他一把扯开沈淮的衣领,露出锁骨下那个早已结痂的烙印——龙纹盘绕,是帝王专属的印记。
"你早就是朕的人了。"他摩挲着那块皮肤,"从里到外。"
沈淮猛地撞上他的额头:"做梦!"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他们像两柄出鞘的剑,在碰撞中迸出火星。萧景琰的手掐住沈淮的腰,指甲陷进皮肉:"明日攻城,你打头阵。"他咬住沈淮的喉结,"要么死在箭雨里,要么……"
"要么亲手杀了宁王,向您摇尾乞怜?"沈淮嗤笑,"陛下不如直接说,您想看我被逼疯的样子。"
萧景琰的呼吸粗重起来:"朕想你活着。"他忽然放轻了声音,"疯着活,痛着活,恨着活——但必须活在朕看得见的地方。"
暴雨拍打帐布的声音像千万只鬼手在挠。沈淮望着萧景琰被血和雨模糊的脸,忽然想起那个雪夜——他全家被屠戮时,萧景琰就站在血泊里,用沾血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你归朕了。"
恨意翻涌而上,沈淮一口咬住萧景琰的腕骨,直到尝到骨髓的味道。萧景琰却纵容地抚摸他的后背,像在安抚发狂的兽。
"睡吧。"帝王的声音罕见地柔和,"明天还有一场好戏。"
沈淮在剧痛中闭上眼。他们浑身是伤地纠缠在一起,像两具同归于尽的尸体。帐外,值夜的士兵听见里面传来低笑和闷哼,却没人敢靠近半步。
天亮时,亲兵在帐外跪报:"陛下,宁王派人送来降书——"
帐内传来器物碎裂的声响。片刻后,萧景琰沙哑的声音响起:"告诉他,朕不要降书。"帘子被掀开,帝王赤着上身走出来,满身咬痕抓伤在晨光中触目惊心,"朕要他的头,挂在沈卿的枪尖上。"
亲兵偷眼往帐内瞥,只见沈淮正慢条斯理地系着染血的衣带,闻言抬头一笑:"陛下圣明。"
他们的眼神在空气中相撞,像刀剑交击迸出的火花。
——这场以恨为名的情事,终究要用人命来添最后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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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稿,但有些已经被屏蔽了,将就看吧。
夜半,军营。
萧景琰拎着一壶烈酒闯进沈淮的营帐,银发未束,眼底猩红如兽。
"喝。"他将酒壶砸在沈淮案前,"明日开战,朕怕你活不到杀朕的时候。"
沈淮抬眸,忽然笑了:"陛下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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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怕你死得太容易。"他低头,犬齿磨着沈淮的喉结,"你该被钉在城墙上,看着朕怎么把你那些同党一个个剐成骨架——"
沈淮猛地翻身将他反压,抽出发间金簪抵在他心口:"现在就能试试。"
萧景琰大笑,竟迎着金簪撕开衣襟,任尖锐的簪头刺破皮肉:"用力啊!"他抓着沈淮的手往心窝里捅,"朕教你,要这样——"
鲜血浸透白衣。沈淮的手在抖,萧景琰的笑却越来越疯:"舍不得?"他舔过沈淮染血的指尖,"你爱上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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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喘息着扯开他的腰带:"那就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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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朕为什么留着你吗?"萧景琰掐着沈淮的腰,声音沙哑,"因为全天下——"
沈淮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因为只有我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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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劈亮他狰狞的笑:"明日朕要你亲手放箭,射穿你旧主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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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炸响。
两个疯子浑身湿透,在尸山血海前抵死缠绵。
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