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去哪了？"丁程鑫小声问。

马嘉祺抬起头，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骑自行车...绕了半个北京城。"

丁程鑫拿来毛巾递给他。马嘉祺接过，却没有擦，只是紧紧攥在手里。

"我联系了梅奥诊所的专家，"马嘉祺的声音很轻，"他们说可以远程会诊。"

丁程鑫心头一热："谢谢。"

"不用谢，"马嘉祺终于擦了擦脸，"我是队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他们都清楚，这远不止是队长的职责。

接下来的日子，马嘉祺以调整舞台动线为由，悄悄减少了丁程鑫的舞蹈走位。丁程鑫则抓紧一切时间，将自己多年的舞台经验传授给其他成员，尤其是宋亚轩。

"这个动作的关键在腰部发力，"丁程鑫扶着宋亚轩的腰示范，"不是靠腿，是这样——"

"程程老师好严格，"宋亚轩吐了吐舌头，但学得很认真，"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教我啊？"

丁程鑫笑着捏他的脸："因为你是主舞接班人呀。"

一句玩笑话，却让旁边的严浩翔猛地抬头。丁程鑫假装没注意到，继续指导宋亚轩动作细节。

与严浩翔的合作创作则是另一种形式的告别。深夜的作曲室里，两人肩并肩坐在钢琴前。

"这段旋律可以再柔和一点，"丁程鑫哼唱着一个段落，"像是...告别，但不是悲伤的那种。"

严浩翔的手指在琴键上流连，弹出几个音符："这样？"

"完美。"丁程鑫微笑，"就叫它《繁星不灭》吧。"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丁程鑫望向窗外夜空："因为即使最微弱的星光，也会在宇宙中旅行很久。等我们看见时，那颗星星可能已经不在了，但它的光还在...就像永远不会消失一样。"

严浩翔的手指停在琴键上，久久没有落下下一个音符。

和刘耀文的深夜谈话则更为直接。某天凌晨，丁程鑫发现刘耀文独自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睡不着？"丁程鑫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刘耀文接过，却没有喝："程程，你相信平行宇宙吗？"

"嗯？"

"就是...在另一个宇宙里，可能有另一个我们。"刘耀文仰头看着星空，"那个宇宙的丁程鑫，可能是个普通人，健健康康地活到八十岁。"

丁程鑫心头一颤，没想到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弟弟会想这么深："也许吧。"

"如果存在那样的宇宙，"刘耀文转向他，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希望那个我能遇见那个你。你们可以...一起长大，一起变老。"

丁程鑫喉头发紧，伸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傻瓜。"

首场演唱会当天，后台一片忙碌。丁程鑫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被打扮得光彩照人的自己。粉底遮盖了苍白的脸色，眼妆让疲惫的眼睛重新焕发神采，舞台服装完美修饰了消瘦的身形。

"还有十分钟！"工作人员喊道。

成员们围成一圈，马嘉祺伸出手："时代少年团——"

"加油！"七只手叠在一起，齐声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