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不起？！"严浩翔突然爆发，"你他妈道什么歉？！"

"浩翔！"马嘉祺制止他。

"不，他早该告诉我们！"严浩翔的眼睛通红，"我们有权知道！我们是他...我们是..."他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

丁程鑫的眼泪终于落下："我不想...让你们这样看着我。"

贺峻霖一把抱住他，其他五个人也围上来，七个人——准确说是六个人围着一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丁程鑫能感觉到肩膀处的湿热，不知道是谁的泪水。

"巡演..."丁程鑫小声说。

"取消了。"马嘉祺斩钉截铁。

"可是..."

"没有可是，"马嘉祺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们已经联系公司了。"

丁程鑫闭上眼睛。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违约金、粉丝失望、职业生涯的污点...但他太累了，无力再争辩。

接下来的日子，六个人轮流在医院守夜。严浩翔常常坐在病房角落，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有一天丁程鑫醒来，发现他正在修改《繁星不灭》的歌词。

"给我看看？"丁程鑫请求道。

严浩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笔记本递给他。丁程鑫看到纸上写着：

"当黑夜吞噬所有光芒，

请记得我曾为你歌唱，

即使星辰终将坠落，

我们的故事永不散场。"

丁程鑫的指尖轻轻抚过这些字句："很美。"

宋亚轩则带来了丁程鑫最喜欢的柴犬玩偶，放在床头："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也有狗子陪你啦。"

刘耀文每天都会带来不同的零食，尽管丁程鑫已经没什么胃口。张真源则负责记录医生的每一句话，研究各种治疗方案。贺峻霖成了丁程鑫的"发言人"，负责与医护人员沟通。

马嘉祺则很少出现在病房，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接电话。丁程鑫知道，他正在与公司周旋。

第七天早晨，马嘉祺带着黑眼圈走进病房，脸色凝重："公司要派人来谈。"

其他五个人立刻紧张起来。丁程鑫试图坐直身体："谈什么？"

"合约问题。"马嘉祺简短地说，"他们认为我们单方面取消巡演是重大违约。"

"可程程都这样了！"宋亚轩愤怒地说。

"公司不是慈善机构。"马嘉祺苦笑。

下午，公司代表果然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带着律师和一份文件。他甚至连病房都没进，只是在走廊上与马嘉祺交谈。

丁程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马嘉祺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最终，马嘉祺一拳砸在墙上，吓了所有人一跳。

公司代表离开后，马嘉祺在走廊上呆立了很久，才重新回到病房。

"他们要我们赔违约金，"他直接说，"否则就起诉。"

"多少？"严浩翔问。

马嘉祺说了一个数字，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那是个天文数字，即使七个人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还有一个选择，"马嘉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完成最后一场终极演唱会，然后...和平解约。"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丁程鑫。他躺在病床上，比一周前更加消瘦，脸色苍白得像纸。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完成一场演唱会？

"不行！"贺峻霖第一个反对，"程程现在——"

"我去。"丁程鑫轻声说。

"程程！"六个人同时喊道。

丁程鑫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我想...再站上舞台一次。和你们一起。"

马嘉祺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医生说你的情况..."

"坐轮椅也行，"丁程鑫的眼睛亮得惊人，"只要能和你们一起完成最后一场演出。"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最终，马嘉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会和公司再谈条件。但前提是，医生同意。"

当马嘉祺离开病房去打电话时，丁程鑫看着其他五个人："帮我个忙...别让小马哥一个人扛所有事。"

刘耀文蹲在床边，握住丁程鑫的手："我们会的。我们...是一个团队。"

这句话让丁程鑫的眼眶再次湿润。是的，他们是一个团队，无论发生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