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雨夜，监控警报突然响起。值班护士冲进病房，看见丁程鑫悬空坐在窗台上，双腿无力地垂着，却在对空气比划复杂舞步。

"他们在教我新动作！"丁程鑫回头喊道，眼睛里反射着路灯的金光，"七颗星星排成我们的队形..."

护士正要按下紧急按钮，贺峻霖却拦住她："等等。"他指向丁程鑫在空中划出的轨迹——那正是他们未发布的新歌走位。

三天后，当丁程鑫第一次成功站立47秒时，所有人心照不宣地看向天花板——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七颗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灰尘。

"白色星星走了。"丁程鑫突然说，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康复垫上，"它们说...我该跟真人学了。"

那天晚上，马嘉祺在值班表背面发现一幅涂鸦：七个火柴人围着一颗大星星跳舞。最奇怪的是，画中每个人的动作都精准对应他们各自的舞蹈习惯——包括丁程鑫自己标志性的45度侧头。

"这不可能是幻觉。"严浩翔低声说，"他连我转腕的小动作都画出来了。"

张真源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的监控视频。在丁程鑫"看到星星"的所有时间段，总有一个成员在不远处练习舞蹈——只是从不在他视线范围内。

"也许..."宋亚轩声音发抖，"他的神经在通过某种方式，感知我们每个人的存在？"

没人能解释这个医学奇迹。但第二天，康复室的墙上多了七颗新贴纸，每颗里面都写着相同的字：

「当你望向星空时，星空也在凝望你」回归舞台前夜，丁程鑫在练习室反复测试护膝的极限承重。三个月康复训练让他从轮椅到拐杖再到独立行走，现在要挑战3分22秒的solo表演。

"静脉注射葡萄糖。"队医小声提醒。丁程鑫手臂上的留置针泛着冷光，像某种残酷的装饰品。

化妆师为他打上比平时深两个色号的粉底，却遮不住右颊新出现的神经性抽搐。造型师调整着特制护腰的松紧带，突然背过身去擦眼睛——那根支撑脊椎的碳纤维支架，正是她亲手缝进演出服的。

"倒计时五分钟！"执行导演的声音在走廊回荡。

休息室里，六个人围着丁程鑫做最后检查。马嘉祺核对耳返频率，贺峻霖加固麦克风夹，刘耀文把止痛凝胶贴片藏在腰带内侧。严浩翔突然单膝跪地，将丁程鑫的右裤腿挽起三折——露出智能护膝上闪烁的蓝色指示灯。

"记住，"张真源扳过丁程鑫的肩膀，"只要眨眼三次，我们立刻切备用音源。"

丁程鑫摇头，把隐形眼镜戴得更牢些："我要真唱。"他的指尖划过每个人的掌心——这是治疗期间发明的秘密手语，意思是"相信我"。

音乐响起瞬间，全场应援棒骤暗。一束追光中，丁程鑫的剪影缓缓舒展。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这是他病后首次公开表演，也是第一次不用轮椅亮相。

第1分47秒，右腿突然抽搐。丁程鑫借旋转动作掩饰踉跄，瞥见侧台六人攥紧的拳头。第2分30秒，脊椎传来电击般的痛感，他改成地板动作，巧妙融入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