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后8秒，丁程鑫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凭着肌肉记忆找到摄像机位，对着镜头比出"7"的手势——右手稳得像从未生过病。

落幕时七人抱成一团。丁程鑫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吐得昏天黑地，嘴角却挂着胜利的微笑："看...我说过...能行..."

庆功宴上，严浩翔播放了混剪视频：137次摔倒与1次站立的对比画面。当放到第89天丁程鑫终于完成10秒站立的片段时，刘耀文突然砸碎香槟杯。

"不是1次成功，"他举起流血的手掌，"是138次不放弃。"演出后的全面检查显示，丁程鑫的跟腱出现了两处微观撕裂。林医生将核磁共振片插在灯箱上，白色裂纹如同瓷器上的冰纹。

"不能再跳了？"丁程鑫的声音很轻。

"理论上..."林医生斟酌着用词，"常规治疗需要六周静养。"

马嘉祺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刚修改的巡演方案："我们把所有舞蹈改成轮椅版本。"

丁程鑫盯着片子上那些裂纹，突然笑了："你们知道青瓷怎么修补吗？"他蘸着茶水在床头柜上画线，"用金粉填满裂缝，烧制后会比原先更坚固。"

一周后，康复室多了台奇怪的设备——改装过的舞蹈把杆上缠着金箔，底部连接着肌电刺激器。丁程鑫称它为"鎏金训练系统"。

"简直是胡闹！"林医生看到丁程鑫在电刺激下练习踮脚时，气得摔了病历本，"这违反所有康复原则！"

"但符合我们的原则。"严浩翔调出一组数据——过去七天，丁程鑫的神经传导速度提升了12%，远超预期。

没人能解释这个现象，就像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丁程鑫每次训练到极限时，总会有个成员"恰好"出现在康复室门口。有时是宋亚轩带着新编的和声，有时是张真源即兴打一段鼓点，更多时候是六个人齐声喊出应援口号。

巡演首站前夜，丁程鑫在酒店浴室发现膝盖渗出淡黄色液体。他悄悄用防水敷料盖住，却在走出浴室时撞见刘耀文举着备用护膝。

"纳米银抗菌层，"刘耀文晃了晃手中的装备，"连夜赶制的。"他的目光扫过丁程鑫的右腿，"别否认，我闻到组织液的味道了。"

演出开场前五分钟，丁程鑫在侧台做最后热身。新护膝比往常重了37克，但提供了惊人的稳定性。当开场倒计时响起时，他突然拉住马嘉祺：

"如果今天..."

"没有如果。"马嘉祺将耳返塞进他耳朵，"你教我的——舞台从不对病人仁慈，所以我们也不对它客气。"

那晚的表演被载入史册。当丁程鑫完成那个曾被医生判定"不可能"的后空翻时，全场观众自发举起金色手幅——上面印着丁程鑫自己设计的标语：

「裂缝让光进来」演出结束后，林医生拿着最新检查报告陷入沉思：那些"裂纹"周围出现了密集的神经突触，像金线般将损伤部位编织成更坚韧的结构。

"这不科学..."她喃喃自语。

"这叫信念。"丁程鑫轻轻按着膝盖，那里现在有一道金色的疤痕，形状恰似北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