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在丁氏集团大楼前,仰头望着这座全玻璃幕墙的摩天大厦,喉咙发紧。他今天穿了唯一一套正装——二手市场淘来的深灰色西装,袖口有些磨损,但熨烫得很平整。
"来了?"丁程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适合你。"
马嘉祺转身,看见丁程鑫一身定制西装,阳光下像镀了层金边。他下意识把磨损的袖口往里折了折:"丁先生,关于今天的酒会..."
"叫我程鑫就行。"丁程鑫自然地揽过他的肩膀,"别紧张,只是个小聚会。你先帮我整理些文件,晚上再负责调酒。"
电梯直达36层,马嘉祺的耳膜因气压变化微微发胀。丁程鑫的办公室占据了半层楼,一面是全落地窗,城市景观尽收眼底。
"这是最近三个月的财务汇总,"丁程鑫指向办公桌上厚厚一叠文件,"本来该助理整理,但他请假了。能帮忙分类标注一下吗?"
马嘉祺点头,等丁程鑫出去开会后,立刻投入工作。他翻阅文件的速度快得惊人,手指在计算器上飞舞,不时在便签上记下几笔。两小时后,当丁程鑫回到办公室,发现马嘉祺正对着某页报表皱眉。
"有问题?"丁程鑫凑近,闻到马嘉祺发丝间淡淡的咖啡香。
马嘉祺犹豫了一下,指着表格某处:"这里的数据与附件三对不上,差额大约37万。还有这一笔海外汇款..."他停顿片刻,"如果我没记错汇率变动,他们多报了近5个点的成本。"
丁程鑫瞳孔微缩。这份报表经过三个专业会计审核,竟被一个咖啡馆店员一眼看出问题。他靠近马嘉祺,假装看文件,实则观察他专注的侧脸——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鼻梁线条精致得像艺术品。
"你以前学过财务?"
马嘉祺的手指突然僵住,像是被惊醒般后退半步:"只是...业余爱好。"
丁程鑫没有追问,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他故意留下马嘉祺独自工作,回到自己办公室调出了监控画面。
屏幕中的马嘉祺工作状态判若两人——背脊挺直,眼神锐利,处理复杂数据时没有丝毫犹豫,完全不像咖啡馆里那个低眉顺眼的服务生。丁程鑫看着他无意识转笔的动作,那种熟练程度绝非"业余爱好"能达到。
下午三点,监控显示马嘉祺突然捂住胸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吞下。丁程鑫立刻起身返回。
推开门时,马嘉祺正弯腰捡散落的文件,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了?"丁程鑫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没事...只是低血糖。"马嘉祺勉强一笑,迅速将药瓶塞回口袋,但丁程鑫已经看见了标签上的"Propranolol"——一种β受体阻滞剂,常用于治疗心律失常。
丁程鑫假装相信了他的解释,只是倒了杯温水给他:"休息会儿吧,酒会的事我找别人。"
"不,我可以。"马嘉祺急切地说,"真的只是小问题...我需要这份工作。"
最后半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但丁程鑫捕捉到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很缺钱?"
马嘉祺低头整理文件,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母亲的治疗...需要一种进口药。"
丁程鑫没有拆穿这个谎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那晚上靠你了。"
酒会出人意料地成功。马嘉祺的调酒技术堪比专业调酒师,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对金融话题的见解。几位投资人围在吧台边,与他讨论新兴市场趋势,马嘉祺对答如流,完全看不出白天的不适。
"你从哪找来这么个宝贝?"丁程鑫的朋友凑过来问,"长得好看还懂金融,不会是商业间谍吧?"
丁程鑫笑而不答,目光始终没离开马嘉祺。灯光下,马嘉祺调酒时手腕的弧度像一首诗,当他偶尔抬头与丁程鑫视线相遇,会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与白天礼貌性的笑容不同,这个笑带着真实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