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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已是深夜，马嘉祺婉拒了丁程鑫派车送他的提议。

"太晚了，不安全。"丁程鑫坚持道。

马嘉祺摇摇头，眼神闪烁："我...习惯走夜路。"

丁程鑫突然明白了什么："怕被看见从豪车下来？"他轻笑，"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马嘉祺。"

最终丁程鑫妥协，但要求马嘉祺到家后发消息报平安。马嘉祺走后，他立刻拨通了张真源的电话："查到了吗？"

"普萘洛尔确实是治疗心律失常的。"张真源的声音带着医院走廊特有的回音，"但也可以用于控制特发性震颤。你确定他有心脏病？"

"不确定。"丁程鑫盯着马嘉祺坐过的椅子，"但他今天发作的样子...不像普通手抖。"

"我明天会'偶遇'他。"张真源说，"对了，他母亲确实在肿瘤科住院，叫马玉兰，肺癌晚期。"

丁程鑫皱眉："所以他没说谎？"

"病历显示她确实需要进口靶向药，但..."张真源停顿了一下，"那些药是医保覆盖的，不至于让他这么缺钱。"

挂断电话，丁程鑫走到吧台后，拿起马嘉祺用过的摇酒器。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些许体温，他鬼使神差地贴上自己的嘴唇。一周后，张真源在咖啡馆附近的公园"偶遇"了午休的马嘉祺。

"好巧。"张真源提着两个便当盒，"医院食堂多订了一份，一起吃？"

马嘉祺略显惊讶，但没有拒绝。两人坐在长椅上，张真源的便当精致得不像医院食堂出品——三文鱼沙拉、藜麦饭、牛油果奶昔。

"医生也吃这么健康？"马嘉祺小口喝着奶昔。

张真源微笑："心外科医生的通病，职业病。"他状似无意地问，"最近还头晕吗？"

马嘉祺摇头，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真源注意到他的指甲床有轻微发绀，这是缺氧的表现。

"其实..."张真源斟酌着词句，"我们医院在招募临床试验志愿者，报酬不错。如果你母亲需要额外治疗费..."

马嘉祺的叉子停在半空："什么试验？"

"新型心脏辅助装置的耐受性测试。"张真源故意说得很专业，"当然，完全自愿。"

马嘉祺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又恢复平静："谢谢，但不用了。"

"考虑看看？"张真源递给他一张传单，"这周六有说明会。"

马嘉祺接过传单，手指微微发抖。张真源假装没看见，转而聊起医院的趣事。渐渐地，马嘉祺放松下来，甚至被某个笑话逗得轻笑出声。

"你笑起来很好看。"张真源突然说，"在咖啡馆都没见你这样笑过。"

马嘉祺一怔，耳尖微微泛红："那里...是工作。"

"现在也是工作吗？"张真源靠近一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马嘉祺没有回答，但也没有躲开。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吃完午餐，阳光将他们的影子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