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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马嘉祺并没有出现在临床试验说明会上。张真源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给丁程鑫发消息："他没来。"

丁程鑫的回复很快："在我这儿。"

丁氏集团办公室里，马嘉祺正专注地分析一份投资方案。丁程鑫给他开了临时助理的职位，时薪是咖啡馆的三倍。

"这部分风险被低估了。"马嘉祺指着某页数据，"如果参考2018年类似案例..."

丁程鑫凝视他发光的眼睛，突然问："为什么退学？"

马嘉祺的手指猛地僵住，钢笔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什么？"

"国立大学金融系，全额奖学金，大三退学。"丁程鑫缓缓道出调查结果，"为什么？"

办公室安静得可怕。马嘉祺的呼吸变得急促，左手无意识地抓紧胸口衣料。丁程鑫立刻察觉不对，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他早就准备好了马嘉祺的同款药物。

"吃下去。"丁程鑫将药片和水递到他唇边。

马嘉祺颤抖着吞下药片，几分钟后呼吸才逐渐平稳。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像只受惊的鹿。

"先天性室间隔缺损，对吗？"丁程鑫轻声问，"小时候没症状，青春期后开始恶化。"

马嘉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怎么..."

"我查了全国先天性心脏病登记系统。"丁程鑫坦白，"马嘉祺，21岁，复杂型VSD伴肺动脉高压，预估生存期..."

"别说了！"马嘉祺罕见地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像被自己吓到般缩回椅子，"对不起...我不该..."

丁程鑫单膝跪在他面前，握住他冰冷的手："为什么不治疗？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手术矫正。"

马嘉祺苦笑："费用呢？术后恢复呢？谁来照顾我妈妈？"他深吸一口气，"丁先生，请别解雇我...我保证不会影响工作。"

"叫我程鑫。"丁程鑫抬手擦掉他额头的冷汗，"我不会解雇你，相反，我想帮你。"

马嘉祺摇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平静而疏离："谢谢，但我不需要特殊照顾。今天的分析报告我明天发您邮箱。"

他起身离开，背影挺直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丁程鑫没有挽留，只是发了条信息给张真源："确认了，先天性心脏病，复杂型。"

张真源回复很快："难怪他拒绝临床试验...那种装置对复杂型VSD无效。"

丁程鑫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灯火如繁星。他想起马嘉祺分析数据时发亮的眼睛，想起他发病时脆弱的模样，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胸腔膨胀。

当晚，私人俱乐部里，丁程鑫和张真源碰杯。

"所以，"张真源晃着酒杯，"公平竞争？"

丁程鑫轻笑："一个垂死的小美人...值得吗？"

"正因为他活不长，才更有趣，不是吗？"张真源的镜片反射着冷光，"没有后续麻烦，纯粹享受过程。"

两人碰杯，达成无声的协议。窗外，一轮苍白的新月悬在夜空，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