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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还想坚持，但马嘉祺已经转身去厨房准备茶点。他们听见里面传来杯盘碰撞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他的情况比我们想的都糟。"张真源低声说，"昨天我查了他的完整病历..."

"别说这个了。"丁程鑫打断他，"今天是他生日。"

马嘉祺端着茶盘回来，脸上重新挂上微笑。五人围坐在狭小的餐桌旁，分食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这是马嘉祺坚持自己买的。烛光中，他的脸显得格外年轻，也格外脆弱。

"许个愿吧。"刘耀文轻声说。

马嘉祺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烛光映照下，四人第一次注意到他眼角有颗极小的泪痣，像一颗凝固的眼泪。

"好了。"马嘉祺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他们没问许了什么愿，但各自在心中暗暗猜测。聚会持续到深夜，四人离开时，马嘉祺站在门口一一送别，礼貌而疏离，仿佛这不是他的生日派对，而是一场普通社交活动。

关上门后，马嘉祺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容瞬间瓦解。他慢慢爬向床头，从抽屉深处取出母亲的照片，紧紧抱在胸前。

"妈..."他的声音破碎不堪，"我好累..."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地板上散落的昂贵礼物闪闪发光，无人问津。而马嘉祺蜷缩在床边，手里攥着那四张手写贺卡，像抓住最后的浮木。凌晨三点，丁氏集团大楼只剩下零星几盏灯。马嘉祺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电脑屏幕的蓝光在镜片上反射。丁程鑫临时交给他的并购分析报告还差最后一部分，而截止时间是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上午九点。

他伸手去拿咖啡杯，却发现早已空了。起身时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扶住桌沿，等待眼前黑雾散去。自从上周生日过后，他的身体状况明显恶化，连日常剂量的药物都快压制不住症状。

茶水间里，马嘉祺往杯子里倒了点冷水，吞下两粒药片。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他捧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像无声的眼泪。

回到办公室时，他发现丁程鑫的私人助理Lisa正焦急地翻找什么。

"嘉祺！太好了你还在！"Lisa如获大赦，"丁总明天谈判要用的那份市场分析，我记得存在他电脑上了，但他去新加坡前忘了发给我。"

马嘉祺点点头："需要我帮忙找吗？"

"你真是救命恩人！"Lisa双手合十，"丁总的电脑密码你知道吧？就那个项目通用密码。"

马嘉祺迟疑了一下。理论上他不该知道老板的私人电脑密码，但上个月加班时，丁程鑫确实当着他面输入过——是丁氏集团成立的日期，050813。

"我试试看。"

丁程鑫的办公室比外面更冷。马嘉祺坐在真皮椅上，打开那台昂贵的笔记本电脑，输入密码。桌面很整洁，他很快找到了标记为"KL并购"的文件夹。

"找到了。"他招手让Lisa过来拷贝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