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就在这时，屏幕右下角一个聊天软件图标突然闪烁起来。马嘉祺本能地移开视线，但余光还是瞥见了弹出窗口的标题："小猎物进展汇报群"。

他的手指僵在键盘上。Lisa正背对着他操作U盘，嘴里念叨着明天的会议安排，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窗口又闪了一下，新消息预览显示宋亚轩发了一张图片。马嘉祺鬼使神差地移动鼠标，点开了那个聊天窗口。

屏幕上瞬间铺满了聊天记录。

张真源：「今天复查结果很糟，EF值降到35%以下了」

丁程鑫：「什么意思？说人话」

张真源：「他的心脏泵血功能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随时可能衰竭」

刘耀文：「治疗方案？」

张真源：「除非心脏移植，否则...最多半年」

宋亚轩：「操...我们是不是玩过头了？」

丁程鑫：「当初说好的只是玩玩，别告诉我你们真动心了」

刘耀文：「他今天在图书馆晕倒了，我送他去的医院」

张真源：「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他主治医生！」

宋亚轩：「[图片]今天画的他，手抖得拿不住笔还在笑」

丁程鑫：「都冷静点，先想办法让他接受治疗」

张真源：「他拒绝了所有帮助，就像当初拒绝我们的'施舍'一样」

刘耀文：「我们活该」

马嘉祺的视线模糊了。他机械地向上滚动聊天记录，更早的对话像刀子一样捅进眼睛：

丁程鑫：「赌约继续？看谁先睡到我们的小咖啡师」

宋亚轩：「我押张医生，白大褂诱惑谁能抵抗~」

张真源：「刘教授的书生气更对他胃口吧？」

刘耀文：「别忘了他是个拜金小贱货，丁总的钱最有吸引力」

丁程鑫：「那就各凭本事，三个月为期」

宋亚轩：「输了的人负责善后哦~」

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的：

丁程鑫：「新加坡这边搞定了，明天回来。别让他知道我们查到了他的底细」

"嘉祺？文件拷好了。"Lisa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脸色好差，要不要休息一下？"

马嘉祺猛地合上笔记本，喉咙发紧："没事...只是有点累。"

Lisa离开后，马嘉祺呆坐在黑暗中。电脑屏幕已经熄灭，倒映出他扭曲的脸。原来如此...所有的关心、所有的偶遇、所有的温柔，都只是一场游戏。一个关于谁能先"睡到"他的赌约。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左胸，那里传来阵阵钝痛，不知是心脏病的症状还是纯粹的痛苦。深吸一口气，他重新打开电脑，将聊天窗口最小化，继续完成那份并购报告。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眼泪无声地滑落。他像个精密机器一样工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当场崩溃。

六点整，报告完成并发送。马嘉祺将电脑恢复原状，清理所有访问记录。站起身时，一阵剧痛突然从胸口炸开，他踉跄了一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