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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外的家属等候区，四人像四尊雕像般沉默。张真源的白大褂上还沾着马嘉祺咳出的血迹，宋亚轩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丁程鑫盯着手机屏幕却什么也没看进去，刘耀文则反复翻看着一本医学期刊，同一页已经看了半小时。

"家属在吗？"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推开自动门。

四人同时站起，又因"家属"这个称呼而尴尬地对视一眼。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陈铭。"对方推了推眼镜，"张医生应该认识我。"

张真源点点头，喉结上下滚动："陈老师，他的情况..."

"很不乐观。"陈医生直截了当，"EF值只有32%，肺动脉收缩压已达重度高压标准。考虑到他的先天性室缺病史和已经出现的艾森曼格综合征表现..."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预期生存期不超过六个月。"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个数字还是像锤子一样砸在四人胸口。宋亚轩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丁程鑫扶住墙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移植...成功率多少？"刘耀文声音嘶哑。

"匹配度高的活体移植五年生存率可达70%。"陈医生翻看病历，"但问题是，马先生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非常罕见，等待合适供体的平均时间是18个月。"

"用我的。"宋亚轩突然抓住医生的袖子，"我的是AB型！"

"首先需要HLA配型，而且活体移植只能捐献心室的一部分..."陈医生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张真源的专业知识让他更清楚情况的严峻："陈老师，如果暂时没有移植条件，最佳保守治疗方案是..."

"先稳定肺动脉压，改善右心功能。"陈医生点头，"我们已经开始使用波生坦联合西地那非，但效果..."他没有说完，只是叹了口气，"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轮流探望，每次不超过两人，时间控制在十分钟内。"

四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迈出第一步。最终，张真源作为医生率先走了进去，丁程鑫默默跟上。

ICU的病床上，马嘉祺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单薄，各种管子将他连接到闪烁的仪器上。听到脚步声，他微微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还没死啊..."他轻声说，声音像砂纸摩擦。

丁程鑫的胸口一阵刺痛。这种时候了，他还能开玩笑？

"别胡说。"张真源专业地检查着监护仪数据，"你的情况还算稳定。"马嘉祺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其他人呢？"

"在外面。"丁程鑫干巴巴地说，"怕打扰你休息。"

一阵沉默。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丁先生..."马嘉祺突然开口，"我想辞职。"

"什么？"丁程鑫如遭雷击。"医生说...我需要休息。"马嘉祺平静地说，"不能继续工作了。"

丁程鑫想说不准，想说你永远是我的员工，想说多少钱我都付只要你别走...但最终他只是僵硬地点点头："好，但你保留所有员工福利，包括医疗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