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裹着樟树的清香钻进宿舍楼时,余宇涵正对着宿管阿姨递来的钥匙犯迷糊。302室的牌子晃得他眼晕,刚转身就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怀里的军训服哗啦啦散了一地。
“抱歉抱歉!”对方的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手忙脚乱地帮他捡衣服,“我左航,你室友,刚去买早饭了。”
余宇涵抬头就看见颗毛茸茸的脑袋,额前碎发被风吹得乱翘,手里还拎着两袋豆浆。左航把其中一袋塞给他,吸管“啵”地戳开:“甜口的,刚热过,先垫垫?”
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豆浆的甜混着少年身上的皂角香,在余宇涵心里漫开好几天。
真正熟起来是在图书馆后的绣球花丛边。余宇涵抱着本《市场营销学》看得发困,忽然有片粉蓝色花瓣落在书页上。抬头就见左航蹲在花丛前,手指轻轻碰了碰饱满的花球,像在跟花儿说悄悄话。
“这叫无尽夏,”左航转头冲他笑,眼睛弯成月牙,“据说土壤酸碱度不一样,开的颜色也不一样。你看这朵,粉里带蓝的,是不是像偷喝了半杯蓝莓汽水?”
余宇涵没忍住笑出声,看着左航小心翼翼掐了朵最小的,别在他书本的页角:“当书签,下次翻到这里,就想起我了。”
大学四年的日子像浸在蜜罐里。左航总记得余宇涵不吃香菜,每次打饭都提前跟阿姨说“多放醋少放辣,香菜单独装”;余宇涵知道左航熬夜看法律条文会头疼,床头常年备着薄荷糖,总趁他趴在桌上时悄悄塞进他嘴里。
张极来串门时总嚷嚷“酸死了”,说看见左航帮余宇涵拧瓶盖要垫纸巾,怕手汗沾湿瓶身;苏新皓拍篮球路过操场,常撞见余宇涵把外套披在左航肩上,两人并排坐在看台上分同一副耳机。朱志鑫的相机里存着好多他俩的照片:在陈天润的生日会上抢最后一块蛋糕,在张泽禹的吉他弹唱里偷偷牵手,在邓佳鑫组织的联谊会上被起哄合唱,脸都红成了绣球花。
毕业那天左航抱着打包好的书站在楼下,余宇涵数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发呆。左航忽然把一个绣着绣球花的钥匙扣塞进他手心:“我签了鼎盛法务部,你投的市场部也在那栋楼,以后……顺路?”
余宇涵捏着钥匙扣点头,金属链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像把秘密锁在了心里。
上班第一天就在电梯里重逢。左航穿西装的样子让余宇涵心跳漏了半拍,对方却熟稔地帮他理了理歪掉的领带:“新领带?挺好看,就是结打松了。”指尖擦过颈侧时,余宇涵感觉耳朵都在发烫。
后来的日子甜得像加了蜜的气泡水。左航总借“核对合同”的名义来市场部,其实是把余宇涵忘在宿舍的充电器带来;余宇涵会算好左航午休的时间,买好他爱吃的草莓蛋糕放在法务部前台,附张纸条画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项目庆功宴那晚,露台的风带着桂花甜。左航从背后轻轻圈住余宇涵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窝:“记得大三那年,你在绣球花丛边说,想找个能一起看遍所有颜色绣球的人吗?”
余宇涵转身撞进他眼里的星光,左航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绣球花形状的银戒指:“我查过了,云南的绣球是紫的,荷兰的是绿的,还有白色的……我们以后,一个个去看好不好?”
远处张极举着手机喊“要拍了啊”,苏新皓和朱志鑫在旁边起哄,陈天润推了把张泽禹,让他把刚开的香槟递过来。余宇涵笑着点头,感觉左航的戒指轻轻套进无名指,像把从大一那个豆浆甜开始的缘分,稳稳地锁在了一起。
夜风里飘来绣球花的淡香,余宇涵忽然想起左航说过,无尽夏的花期很长,就像有些缘分,一旦开始,就会漫过整个青春,一直甜到往后的日子里。
作者我就回来了。就是原本想下午跟我那个账号,不知道为什么一会有一会没有了,我想了想还是网上的歌,然后发现往后晚上到晚上过后账号稳定了我才过来给我的。真不是我懒得更文。就账号一直有一直没有了,嗯,就不好更文了
作者其实我真的好多人不得想想跟其他文
作者就是作者也在思考一件事情。就是作者一直又想跟邓佳鑫,又又不想跟邓佳鑫这一点矛盾,然后有雷的话。可以退出这一篇文,下一篇文有没有你没有雷的文的话。是可以看的。作者自我矛盾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