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重庆黏着湿热的风,左航把行李箱放在保安亭后,走进高二(3)班时,额角的汗正顺着下颌线滑。班主任喊“邓佳鑫”时,他正趴在桌上转笔,校服袖子卷着,桌角速写本上勾着半朵浅粉郁金香,线条乱得像没说出口的话。
“左航,从重庆别的高中转来的。”他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
邓佳鑫抬头时,铅笔在指间转得更快:“巧,我邓佳鑫。旁边空着。”
同桌第一周,邓佳鑫总在放学后看见左航往巷口跑。第三次撞见时,他正蹲在风骏花店门口,给一盆郁金香换土。浅粉色花瓣半开着,被他小心翼翼往屋檐下挪,像护着什么宝贝。
邓佳鑫没出声,躲在电线杆后看了会儿。左航起身时忽然回头,他慌忙往后缩,后背撞在墙上,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躲什么?”左航的声音带着笑,手里还捏着块沾泥的抹布,“来看花?”
左航耳尖发烫:“路过。”
“那进来坐坐?”左航推开玻璃门,风铃叮当作响,“我妈看店,我帮忙打杂。”
那天左航在花店待了半小时,看左航给郁金香剪根、喷水,指尖在花瓣上碰一下就缩回来,像怕碰碎似的。离开时,左航塞给他一小把雏菊:“赔你被吓跑的麻雀。”
学校艺术节要排合唱,左航弹钢琴,邓佳鑫领唱。练习室的灯总亮到星子出来,邓佳鑫唱歌时闭着眼,左航的指尖在琴键上跳,余光总落在他领口——别着朵干雏菊,用透明胶带缠了三层。
“还带着?”一次结束后,左航忍不住问。
邓佳鑫摸了摸干花,耳尖红了:“顺手。”他忽然从包里翻出个铁盒,“给你的。”
里面是朵压干的浅粉郁金香,正是花店那盆里的。花瓣边缘泛着黄,却平平整整,像被人反复压过。“你上次看它看了很久。”邓佳鑫别过脸,望着窗外,“我妈说,郁金香晚上会跟晚风说话。”
左航把干花夹进速写本时,听见身后传来轻响。邓佳鑫正偷偷往他书包里塞东西,见他回头,手僵在半空,像被抓包的小猫。
“什么?”
“没、没什么。”他把书包拉链拉好,“快走吧,晚风吹久了着凉。”
回家路上,左航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时只有路灯拉长的影子,风卷着郁金香的淡香掠过脚踝,像谁在跟他走。
多年后左航的服装设计工作室楼下,开了家风骏花店。邓佳鑫成了店主,每天早上会往左航的窗台上放一支新鲜郁金香——浅粉色,半开的那种。
某个夏夜加班到深夜,左航下楼时,看见邓佳鑫坐在店门口藤椅上,手里转着支郁金香,跟当年转笔的姿势一模一样。
“等你。”他抬头时眼里有星子,“刚剪的,花期正好。”
左航坐在他旁边,
作者作者为什么昨天没更文呢,因为这账号昨天给我搞没了,所以我今天水晶又给搞回来了
作者昨天我原本文已经想好怎么编完了,然后就这个账号就给我水灵灵搞没了我就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