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陆让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目光从她慌乱的眼神，滑到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再到她因为紧张而轻轻起伏的胸口。
然后，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扶住了她的腰。
林黎只觉得一股力量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她“呀”了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摔倒没有到来，后背落在了柔软的沙发垫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陆让就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他的手撑在她头两侧的沙发上，身体离她很近，却又没有完全贴上来。林黎睁开眼睛，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样子，带着点狼狈，又带着点不知所措。
空气仿佛凝固了。
客厅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两人越来越近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张陆让的发梢，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也让他眼底的情绪看得更加清晰。
那里面有她熟悉的温柔，有刚才没散去的紧张，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灼热的占有欲。
林黎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点燃了导火索。
张陆让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
……
这个吻和初雪那天的试探不同，带着不容抗拒的热度和力量。他的唇瓣压在她的唇上，带着点急切，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林黎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灼热温度。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能感觉到他撑在沙发上的手微微收紧，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几秒钟后，她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笨拙地回应着他。
…………
张陆让感觉到她的回应，吻得更深了些。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轻轻揽住她的后背，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给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书架上的书安静地立着，冰箱上的贝壳在光线下闪着微光，那张高考结束后拍的合照里，少年少女的笑容仿佛和眼前的景象重叠在了一起。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又好像在飞速流逝。直到林黎觉得有点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张陆让才慢慢松开了她。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有些急促。林黎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唇被吻得微微泛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还没从刚才的吻里完全回过神来。
……
张陆让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的笑意和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指尖带着点颤抖。
“床……”林黎喘了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细若蚊蚋，“好像是挺软的。”
张陆让低笑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满足：“嗯，是挺软的。”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栀子花的香味从敞开的窗户飘进来，和房间里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林黎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刚才觉得“少了点什么”的感觉消失了。
原来这个小小的房间，缺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这一刻的拥抱，是彼此的温度，是属于他们的、刚刚开始的未来。
林黎忍不住笑了笑，往张陆让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小猫。
“张陆让，”她小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合照啊？”
“等你喘过气来。”张陆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慢慢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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