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山将林氏罪证与相府秘档上交官府后,“柳氏医案”很快翻案。市中医院特意为姜梨举办了一场“灵枢针法传承研讨会”,邀请了全国的中医名家,瞿老太医亲自为她颁发了“非遗传承推广人”的证书。
研讨会当天,姜梨穿着一身素雅的改良汉服,站在台上展示“灵枢针法”的基础手法。傅司寒坐在第一排,目光始终追随着她,手里握着支钢笔,在笔记本上悄悄画下她施针时专注的侧脸。
中场休息时,周明远拉着姜梨介绍一位老者:“这是苏景棠,苏老,咱们中医界的泰斗,特意从北京赶来听你的课。”
苏景棠头发花白,精神矍铄,握住姜梨的手时力道很足:“丫头,‘灵枢针法’能在你手里重现,是中医的福气。我这里有套《灵枢经》的批注本,是我老师留下的,送给你。”
姜梨接过厚厚的线装书,书页间夹着泛黄的批注,墨迹虽淡,却字字珠玑。“谢谢苏老。”
“该谢的是你。”苏景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好传下去,别让老祖宗的东西断了根。”
研讨会结束后,傅司寒开车带姜梨去了城郊的山顶。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的城市灯火初亮,像撒在地上的碎钻。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傅司寒从后备箱拿出个野餐篮,里面是姜梨爱吃的荠菜馄饨和杏仁酥。
姜梨摇摇头,看着他熟练地铺好餐布,心里泛起暖意。
“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你的时候,你正蹲在路边给受伤的小狗包扎。”傅司寒递给她一碗馄饨,“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
姜梨愣住了。她想起刚穿越来时,身无分文,在山顶遇到只被车撞伤的小狗,便用随身携带的银针为它止血。原来那时,他就见过她。
“后来在颐和堂再见到你,你给我施针时,手很稳,眼神很亮。”傅司寒的声音温柔得像夕阳,“我开始好奇,这个懂古医、会木雕、连包扎小狗都很认真的女孩,到底还有多少惊喜。”
姜梨的脸颊发烫,低头咬了口馄饨,却觉得比往常更甜。
“姜梨,”傅司寒放下碗,从口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枚钻戒,钻石不大,却在夕阳下闪着柔和的光,“我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但我想陪你研究医书,陪你看遍风景,陪你把‘灵枢针法’传得更远。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梨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愿意。”
傅司寒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他俯身吻住她,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身上,温柔得像场梦境。
下山时,姜梨收到陆清禾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温景然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个木雕戒指,陆清禾捂着嘴,眼里满是惊喜。配文是:“姜医生,我答应啦!”
姜梨笑着回复:“恭喜,要幸福。”
转头看向傅司寒,他正专注地开车,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她忽然想起刚穿越时的茫然与无助,想起在相府时母亲的教诲,想起这一路遇到的所有人——周明远的提点,楚修明的帮助,陆清禾的陪伴,还有傅司寒始终不变的守护。
“傅司寒,”姜梨轻声开口,“谢谢你让我在这里,有了家。”
傅司寒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家。”
车窗外的夜色渐浓,城市的灯火璀璨。姜梨靠在傅司寒肩上,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一片安宁。她知道,过去的恩怨已了,未来的路还长,而身边有他,便什么都不怕。
与此同时,陆叙野的画廊里,阮青芜正对着幅新画发呆。画的是山顶的夕阳,角落里有两个依偎的身影。陆叙野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在看什么?”
“没什么。”阮青芜合上画夹,却被他一把抢过。
“这画不错啊,”陆叙野看着画里的身影,笑着挑眉,“什么时候画的?要不要挂在画廊里?”
阮青芜的耳根发红,伸手去抢:“别闹!”
两人闹作一团,画廊里的灯光暖黄,映着墙上陆清禾的木雕,满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