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灯光惨白。
燕清云警官，我说了我没有杀人。
燕清云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飘忽不定。
马嘉祺推门而入，指间捏着一根染血的琴弦，金属在冷光下泛着森寒。
马嘉祺认识这个吗，燕清云？
他将琴弦缓缓推到对方面前。
燕清云琴弦嘛，作为一名大提琴家，当然是认识的。
马嘉祺燕清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配合调查！还是说......你想让贝悦来？
燕清云我说！
燕清云我杀了人！
马嘉祺动机。
燕清云林子会那个废物......
他的表情骤然扭曲，声音却诡异地轻柔起来。
燕清云他凭什么当悦悦的男朋友？我们明明是一起进乐团的，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却像感觉不到疼。
马嘉祺作案工具。
燕清云喏。
燕清云歪头看向证物袋，忽然咯咯笑起来。
燕清云就是它呀。那蠢货居然想报警......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突然焕发出病态的光彩。
燕清云不过他死了真好，悦悦终于能看见我了。
马嘉祺贝悦不会接受杀人犯。
燕清云你胡说！
燕清云猛地撞向审讯桌，手铐哗啦作响。
燕清云她帮我垫付医药费的时候，明明说过我是她最重要的人！都是林子会的错！要不是他——
马嘉祺你需要冷静。
燕清云我很冷静！
燕清云突然露出天真的笑容。
燕清云等悦悦来接我，我们就去海边办婚礼......
马嘉祺皱眉退出审讯室，反手关上门。走廊里，他对等候多时的松景天低声道。
马嘉祺带他去精神鉴定科，我怀疑他有偏执型妄想症。
透过单向玻璃，能看到燕清云正对着空气温柔呢喃。
燕清云悦悦，你再等等我......
这时马芙跑了过来。
马芙阿祺。
她将一份报告轻轻放在桌上。
马芙林子会齿缝里提取的人体组织DNA结果出来了。
马嘉祺翻开文件，眉头骤然收紧。
马嘉祺不匹配？
马芙嗯，和燕清云的DNA比对结果完全不符。死者生前咬伤的......是另一个人。
马嘉祺琴弦上的血渍结果出来了吗？
马芙还没有。
马嘉祺监控！
马嘉祺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桌面的咖啡杯晃了晃。
马嘉祺松景天是不是没有把监控看完？
马芙头也不抬地整理着物证袋。
马芙他哪有时间看完三十六个小时的监控？每次刚结束完手头工作就被你派去干这干那的。
马嘉祺我这不是……
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案件报告边缘。
马嘉祺那……我们一起去看监控？
马芙已经拎起外套走向门口。
马芙不了，马队自己慢慢看，我出去吃顿饭。
马嘉祺有约？跟谁？什么时候约的？我怎么不知道？
马芙嗯。
马嘉祺整个人瘫在转椅上，声音带着夸张的哭腔。
马嘉祺你就这么抛弃正在加班的未婚夫……
马芙给你带生煎。
马嘉祺和谁吃？
马芙白思余。你认识的。
马嘉祺我！不！同！意！他上周还给你朋友圈自拍点赞！
马芙终于转身，倚着门框叹气。
马芙我妈安排的相亲。我推了三次——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聊天记录里满屏的咆哮体。
马芙要看看母上大人最后通牒吗？
马嘉祺像被扎破的气球，整个人陷进椅子里。
马嘉祺那早点回来。我送你！
马芙就在对面。
马嘉祺那你就坐那里，我刚好看得到。
马嘉祺指了指窗外，霓虹灯牌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马芙三十分钟回来监督你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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