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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

阴时之约

那把斧头沾着的,是你母亲的执念。”江淮祎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冷冽,“1998年冬天,你母亲不是自缢,是被那棵树拖下去的。”

叶晓绾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胡说!”她的声音在发抖,“警方结论是自杀,我爸亲眼看到的!”

“亲眼看到的就是真相吗?”江淮祎转过身,眼神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那天我在巷口等你母亲,她约我把证据交给记者。可我等到的,是树洞里传出的呼救声,等我冲进去时,她已经被缠在树干上,那些像藤蔓一样的树根勒着她的脖子,而你父亲就站在旁边,手里攥着那把斧头,浑身是血。”

叶晓绾的大脑一片空白,父亲布满裂口的手指、树洞里暗红色的黏液、母亲信里“他们在监视眼睛”的字迹在脑海中疯狂交织。“不可能……我爸不会伤害我妈……”

“他不是故意的。”江淮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报纸,标题用黑体字印着“老城区拆迁冲突致三人重伤”,日期正是1998年秋,“你母亲发现开发商和官员勾结,用假合同骗取拆迁款,她收集了证据想揭发他们。那些人威胁她,说如果敢把事情捅出去,就让你们全家消失。你父亲是为了保护她,才把她锁在家里,可你母亲趁他不备跑了出去,直奔那棵梧桐树——她把证据藏在了树洞里。”

叶晓绾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所以树洞里的眼睛……是那些监视她的人?”

“是也不是。”江淮祎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左肩的疤痕上,“那棵树在老城区存在了五十年,见证了太多秘密。拆迁队当年为了逼走住户,在树下埋过建筑垃圾,里面混着被他们打伤的人的血。那些怨恨和痛苦被树吸收,渐渐有了意识。它能感知到藏在里面的秘密,也能吸引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你母亲藏证据的时候,它已经醒了,而那些开发商的眼线,就躲在暗处盯着树洞。”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照进来,在江淮祎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你母亲死的那天,我看到三个男人在巷口徘徊,他们手里拿着撬棍,显然是想挖开树洞找证据。你父亲大概是发现了他们,才提前去了树下。等我赶到时,你母亲已经没气了,你父亲抱着她的尸体,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杀的,是树’。我怕那些人回来,也怕你父亲被当成凶手,就把证据转移了,然后报了警。”

“那证据呢?”叶晓绾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证据在哪里?我妈不能白死!”

江淮祎轻轻推开她的手,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叠用橡皮筋捆着的文件。“在这里。”他把密封袋放在桌上,“当年我没敢交出去,那些人势力太大,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斗不过他们。但现在不一样了,江氏会社的影响力足够保护我们,这也是我成立‘城市传说’企划的真正目的——用展览吸引公众关注,再把证据在最合适的时机公布。”

叶晓绾颤抖着打开密封袋,里面是泛黄的合同复印件、银行转账记录,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和拆迁队的人握手,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她在父亲偶尔翻看的旧照片里见过,是当年负责拆迁项目的负责人,现在已经成了市里的高官。

“所以你让我做视觉总监,不是因为我的画,是因为我是她的女儿?”叶晓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嘲。

“是,也不全是。”江淮祎的目光变得柔和,“你母亲生前跟我提过你,说你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能和树说话。她把最重要的线索藏在了你的画里,那幅《霜降》树下的人影,不是怀念,是她想告诉你的真相——你看那影子的手,是不是在指向树洞?”

叶晓绾猛地想起画中那个模糊的轮廓,当时她以为是自己无意识的笔触,现在想来,母亲的字迹似乎真的在画纸上留下了指引。她突然想起今早父亲摸树洞的动作,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爸知道证据的事?他是不是一直在守护树洞?”

“是,但他也在害怕。”江淮祎拿起桌上的资料,“树吸收的怨念越来越重,尤其是在霜降前后,它会变得异常活跃。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镇压它,他往树洞里塞糯米和桃木片,在树下烧艾草,可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昨天晚上你听到的重击声,应该是树在回应你的到来,它能感知到你身上和你母亲相似的气息。”

叶晓绾的指尖冰凉,昨晚窗玻璃上的手掌、父亲慌乱的眼神、树洞里若有若无的刮擦声,所有碎片终于拼凑成完整的真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把斧头取出来就能结束这一切吗?”

“斧头是关键。”江淮祎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母亲当年用它砍断过缠向你的树根,上面沾着你的血,也沾着树的‘气’。只有用这把斧头,才能彻底挖出树里的怨念。但取斧头必须在特定的时间——明天就是霜降,午夜子时阴气最重,树的意识最活跃,也最脆弱,我们必须在那时行动。”

“需要我做什么?”叶晓绾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慌乱渐渐被坚定取代。

“你要和我一起去梧桐巷。”江淮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桃木护身符,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你能感知到树的情绪,只有你能确定斧头的具体位置。这护身符你戴着,能暂时屏蔽树对你的影响。”

叶晓绾接过护身符,冰凉的木头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给她戴的平安锁。“那些开发商的人……会不会来阻止我们?”

“肯定会。”江淮祎走到酒柜旁重新倒了杯酒,“我查过,当年参与拆迁的人现在都成了气候,他们最近在推动老城区二次开发,那棵树正好在规划的中心位置。他们比我们更想毁掉梧桐树,也更想找到当年的证据。”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车流声隐隐传来。叶晓绾看着桌上的文件,突然想起李娟塞给她的茶叶蛋,想起父亲蹲在树下抽烟的背影。原来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秘密,而她却一直活在被编织的谎言里。

“我爸……他知道你回来了吗?”她轻声问。

江淮祎摇摇头:“我不确定。但他今天摸树洞的动作,明显是在检查什么。或许他早就感觉到树的变化,也在等一个时机。”他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了,我送你回去收拾东西,明晚行动需要准备很多工具。”

叶晓绾跟着江淮祎走出江氏大厦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深秋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得她打了个寒颤。江淮祎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别担心,有我在。”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车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叶晓绾靠在车窗上,看着城市的灯火向后倒退。“你这些年……一直在查我妈的事吗?”

“嗯。”江淮祎转动方向盘,“我当年出国读了法律和心理学,就是想弄明白人心到底能黑暗到什么程度。三年前回国加入江氏,也是因为江总愿意资助我调查这件事。‘城市传说’企划表面上是商业项目,其实是我收集证据的幌子。”

“为什么用我的画?”叶晓绾看着他的侧脸,路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流动。

“因为你的画里有执念。”江淮祎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口,“我在画展上第一次看到《霜降》,就认出了那棵梧桐树,也看到了画里藏着的痛苦和不甘。那是你母亲留在你潜意识里的印记,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真正唤醒人们对老城区传说的关注。”

车子驶入熟悉的深巷,叶晓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梧桐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絮语。江淮祎把车停在巷口,递给她一个手电筒:“我在这里等你,二十分钟后出来。”

叶晓绾推开车门,晚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边。她走到院门前,犹豫了一下才推开虚掩的院门。李娟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动静探出头:“晓绾回来啦?今天工作累不累?”

“还好。”叶晓绾把外套挂在墙上,“娟姨,我爸呢?”

“在屋里看电视呢。”李娟擦着手走出来,眼神里带着担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适应新工作?要不咱们不去了,在家附近找个活儿也行……”

“不是的娟姨,我挺好的。”叶晓绾抱了抱她,“就是有点累。我回房收拾点东西,明天可能要加班。”

她走进房间,反手锁上门。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她从帆布包里拿出画册,翻到《霜降》那一页。在月光下,画中树下的人影似乎变得清晰了些,那人影的手指确实指向树洞的方向,而树洞里隐约能看到一点反光,像是金属的光泽。

叶晓绾把画册塞进背包,又从抽屉里拿出母亲留下的铁盒。她打开铁盒,发现底层的信纸下面压着一张小小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梧桐树的位置,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子时三刻,血月当空,斧出怨散。”

原来母亲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叶晓绾把地图折好放进钱包,又检查了一遍裤袋里的美工刀。她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到父亲房间的灯还亮着,窗户上映出他坐立不安的身影。

二十分钟后,叶晓绾背着包走出院门。江淮祎的车还停在巷口,车灯在黑暗中亮起两道光柱。她正要走过去,却听到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晓绾。”

叶晓绾回过头,叶正国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一件厚外套。“夜里冷,穿上。”他把外套递给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你……你要去做什么?”

“爸,我……”

“我知道你要去取斧头。”叶正国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把斧头沾着你妈的血,也沾着我的罪孽。这些年我守着这棵树,就是怕它再害人,也怕那些人回来找证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树洞里面有个铁盒,用这个能打开。当年是我把证据和斧头锁在一起的,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

叶晓绾接过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眼眶发热。“爸,这不怪你。”

“怪我。”叶正国的肩膀垮了下去,“是我太懦弱,不敢站出来作证,让你妈白白送了命。这些年我天天做噩梦,梦见她从树洞里伸出手,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这是糯米和艾草灰,你拿上,树怕这些东西。”

叶晓绾接过布包,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明白他这些年的沉默和痛苦。“爸,明天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正国点点头,转身走进院门,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叶晓绾攥着钥匙和布包,快步走向江淮祎的车。坐进车里,她把钥匙递给江淮祎:“我爸知道了,他给了我这个。”

江淮祎看着钥匙上的锈迹,眼神复杂:“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他发动车子,“我们去准备工具,今晚得好好休息,明天会是硬仗。”

车子驶离深巷时,叶晓绾回头望去,梧桐树的黑影在夜色中摇晃,树洞里似乎有微弱的红光一闪而过。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桃木护身符,又看了看副驾上的斧头钥匙,突然觉得肩上的疤痕不再疼痛,反而有种久违的踏实。

母亲,我会找到真相的。她在心里默念,就像小时候对着树洞许愿那样虔诚。

第二天的工作异常忙碌。叶晓绾强打精神熟悉《梧桐深巷》的视觉方案,同事们热情的讨论声在她听来却格外遥远。周航拿着数字藏品的设计稿来找她,指着屏幕上Q版的树精形象:“晓绾姐,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树精加个可爱的小斧头,呼应传说里的元素。”

叶晓绾看着屏幕上咧嘴笑的树精,胃里一阵翻涌。“不太合适,换个武器吧,比如桃木剑。”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桃木剑?”周航挠挠头,“可传说里明明是斧头啊……”

“就用桃木剑。”江淮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语气不容置疑,“老城区的传说里,桃木能辟邪,更符合企划的调性。”

周航悻悻地走了,江淮祎低声问:“昨晚没睡好?”

“嗯。”叶晓绾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树在盯着我。”

“别担心,护身符会保护你。”江淮祎递给她一杯热咖啡,“下午提前下班,我们去准备装备。记得穿方便行动的衣服和鞋子,晚上可能要爬树。”

整个下午,叶晓绾都心神不宁。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抬头时却只看到同事们忙碌的身影。画册里的信纸在抽屉里隐隐发烫,母亲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在纸上扭曲成“快跑”的形状。

三点钟的会议开得异常漫长。林薇播放的环境音里,刮擦木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叶晓绾甚至能听到断断续续的低语声,像是有人在说“别碰它”。当江淮祎宣布散会时,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会议室。

江淮祎的车停在大厦后门,后备箱里放着绳子、手电筒、撬棍,还有一个金属探测仪。“斧头可能被水泥封在树洞里,得用这个找位置。”他指了指探测仪,“我还准备了防刺手套和护目镜,树里可能会有碎玻璃。”

车子驶向老城区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深秋的夕阳把天空染成诡异的橘红色,梧桐树叶在风中疯狂摇晃,像是无数只挥舞的手。巷口的石板路上,暗红色的水渍比平时更深,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他们把车停在巷尾的隐蔽处,背着装备悄悄走向叶晓绾家的院子。梧桐树的黑影在暮色中格外高大,树干上的树洞像一张张开的嘴,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反光。

“还有一个小时到子时。”江淮祎看了眼手表,“我们先检查周围环境,那些人很可能已经来了。”

他们沿着墙根巡视,叶晓绾的心跳得飞快,护身符在口袋里微微发烫。走到巷口时,她看到三个男人正躲在张婆婆家的门后抽烟,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正是照片上那个拆迁负责人。

“他们果然来了。”江淮祎拉着她躲到垃圾桶后面,“别出声,等他们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空渐渐升起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月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地上,像散落的血迹。子时的钟声从远处的教堂传来,树洞里突然传出剧烈的刮擦声,伴随着低沉的咆哮,树干上的黏液开始缓缓流动。

“动手!”金丝眼镜男一挥手里的撬棍,三个男人直奔梧桐树而去。

“就是现在!”江淮祎拽着叶晓绾冲出藏身之处,“我去对付他们,你找斧头!”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伸缩棍,大喊着冲向那三个男人。叶晓绾跑到树洞口,拿出金属探测仪贴在树干上。仪器发出尖锐的蜂鸣声,在树洞下方五十厘米处显示出强烈的信号。

“在这里!”她戴上防刺手套,用撬棍猛砸树干。水泥簌簌落下,露出里面包裹的铁盒。她颤抖着掏出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咔哒”一声,铁盒开了。

里面果然放着一把生锈的斧头,斧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当她握住斧头的瞬间,树洞里突然伸出无数根黑色的树根,像蛇一样缠向她的手臂!

“小心!”江淮祎的声音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摆脱了那三个男人,正用撬棍奋力砍断树根。

叶晓绾举起斧头,对着树根狠狠劈下去。斧刃落下的瞬间,树根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树洞里的刮擦声戛然而止,暗红色的黏液不再流动,月光下的梧桐树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

金丝眼镜男趁机扑过来抢铁盒里的证据,叶晓绾侧身躲开,江淮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举起手机晃了晃,“你们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

三个男人脸色煞白,转身想跑,却被突然出现的警察拦住。叶正国和李娟站在警察身后,叶正国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正是当年的拆迁合同原件。“我也要报案。”他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他们所有的罪行。”

血月渐渐隐入云层,

尸骸这里说一下,我在易次元的号是一具冰冷的尸骸

尸骸做了文游但还没发布

尸骸我将这本书改名为阴时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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