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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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

凌晨一点的玄关灯泛着冷白，邓佳鑫脱鞋的动作顿了顿，鞋跟磕在地板上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身上还沾着酒吧里的喧嚣气，混杂着果酒的甜香和陌生的烟味，像层洗不掉的膜。

客厅沙发陷着道影子，左航没开大灯，只亮了盏落地灯，光在他脚边织出片暖黄的圈。他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烟盒放在膝头，见邓佳鑫进来，眼皮都没抬。

左航回来了

声音隔着夜色漫过来，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却没什么温度。

邓佳鑫的喉结动了动，把外套往臂弯里紧了紧。

邓佳鑫嗯

左航终于抬眼，目光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和微敞的领口，眉峰几不可察地压了压。落地灯的光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界线，下颌线绷得很紧。

左航几点了

邓佳鑫低头看鞋尖，地毯的绒毛蹭着脚踝有点痒。

邓佳鑫没注意

烟被左航捏在指间转了半圈，滤嘴被摩挲得发皱。

左航父母走前怎么说的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邓佳鑫刻意放松的神经。他踢掉另一只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爬。

邓佳鑫说让你看着我

左航扯了扯嘴角，像是笑，又不像。他把烟扔回烟盒，站起身时，沙发垫发出声轻响。

左航我不是你监护人

邓佳鑫忽然抬头，客厅的阴影落在他眼底，藏着点没说出口的委屈。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一道数学题哭鼻子的小孩了，可在左航面前，总像还没长开。

邓佳鑫哥，我成年了

左航的脚步停在他面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身影投下来，带着压迫感。空气里飘来他身上的雪松味，和邓佳鑫身上的甜腻气息撞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左航成年了就能凌晨泡在外面？

他的声音低了些，尾音带着点磨人的糙意，

左航还是觉得，没人管得了你了

邓佳鑫的指尖攥得发白，外套上的金属拉链硌着掌心。

邓佳鑫我没做什么。

左航的目光落回他领口，那里别着片陌生的羽毛饰品，不知道是谁的。他伸手，指腹擦过邓佳鑫的锁骨，把那片羽毛摘了下来，动作算不上温柔。

左航这个，是什么。

羽毛被捏在他指间转了转，白色的，边缘泛着浅粉。邓佳鑫的呼吸顿了顿，脸颊有点发烫。

邓佳鑫别人给的，玩游戏赢的。

左航没说话，捏着羽毛转身往厨房走。冰箱开门的轻响后，是冰块碰撞的脆声。他倒了杯冷水，杯壁很快凝上水珠，递过来时，杯底磕在邓佳鑫掌心，凉得他一缩。

左航喝了，去洗澡。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左航下次再这么晚，不用叫门。

邓佳鑫捧着水杯，看着左航回了沙发，重新陷进那片阴影里，拿起烟盒，却没再碰里面的烟。水很冰，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他打了个轻颤，像多年前那个被冷落在书桌前的夜晚，左航扔过来的那杯没放糖的柠檬水。

他转身往楼梯走，赤脚踩过地板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什么。走到转角时回头，看见左航还坐在原地，落地灯的光给他镀了层暖边，可那道影子，还是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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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反差会不会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