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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调禹顺-潮汐落进霓虹里

盛夏光年(随笔)

rapper张峻豪x人鱼张泽禹

张峻豪在凌晨三点的海边捡到那条人鱼时,正被卡在副歌的韵脚里憋得发慌。他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冲下沙滩,咸腥的海风灌进连帽衫,手里还攥着写满涂鸦的歌词本——本来是想找片没人的礁石冷静,却在退潮后的滩涂上撞见了更离奇的景象。

少年蜷缩在湿漉漉的沙砾里,月光把他的侧脸照得近乎透明。最惹眼的是那条拖在身后的尾鳍,银蓝色的鳞片像被揉碎的星子,潮水退去后留下的水痕沿着尾鳍蜿蜒,在沙地上画出闪烁的弧线。他大概搁浅太久,尾尖的鳞片已经失去光泽,连搭在腹前的手指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喂,”张峻豪踢掉沾着沙的拖鞋,蹲下来戳了戳对方露在外面的脚踝,“还喘气吗?”

人鱼猛地瑟缩了一下,抬起头时眼睛亮得惊人。那是种很干净的琥珀色,像含着两汪没被污染的海水,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盐粒。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视线却牢牢粘在张峻豪手腕上——那里戴着串磨得发亮的银链子,是他写歌卡壳时总爱捻着的旧物。

最后张峻豪把人鱼塞进了越野车的后备箱。他那辆及贵的越野车本来塞满了歌词本和录音设备,这会儿硬是腾出块地方,垫了条新买的珊瑚绒浴巾。人鱼很乖,缩在角落不动,只有偶尔急刹车时,尾鳍会轻轻扫过箱壁,发出细碎的哗啦声,像谁在悄悄翻书。

“你叫什么?”张峻豪把浴室的浴缸放满温水,转头问倚在门框上的少年。对方已经能勉强变出双腿,只是脚踝处还残留着几片银鳞,走路时会带起细弱的水声,像踩着没沥干的衣物。

“张泽禹。”声音很轻,带着点水汽氤氲的黏糊感,尾音微微发颤。

张峻豪挑眉,觉得这名字耳熟,却又不知是何处知晓的这个后半辈子印在心中的名字。他没再多问,转身去厨房翻吃的,回来时看见张泽禹正趴在浴缸边,对着镜子戳自己腿上的皮肤,指尖碰过的地方泛起淡淡的水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别乱摸,”张峻豪把温牛奶和全麦面包递过去,“人类的皮肤不经冻。”

张泽禹抬头时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咬面包时脸颊鼓鼓的,像只偷藏食物的小海獭。他尾巴在水里轻轻摆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张峻豪的裤脚,留下带着海盐味的湿痕。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很奇妙。张峻豪窝在客厅写歌时,张泽禹就趴在沙发沿上看他,尾巴泡在旁边一个装满海水的大塑料盆里——那是张峻豪花大价钱买的定制鱼缸,现在成了临时水族箱。他总爱用尾尖卷走桌上的草莓,圆滚滚的果实滚过鳞片时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等张峻豪回头,就看见某条人鱼正鼓着腮帮子,嘴角沾着鲜红的果肉。

“又偷吃东西。”张峻豪伸手去捏他的脸,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被躲开。张泽禹往沙发缝里缩了缩,尾鳍在水里不安地拍了拍,溅了张峻豪一袖子水。

“甜。”他把最后一口草莓咽下去,举着绿蒂递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给你。”

张峻豪没接,反而把人从沙发缝里捞出来按在腿上。少年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海水味,混着浴室里柑橘味的沐浴露,形成很特别的清香。他低头看张泽禹紧张得抿起的嘴唇,忽然觉得这比卡壳的韵脚有意思多了。

“下次想吃可以跟我说。”他捏了捏对方软乎乎的耳垂,“冰箱里还有一盒。”

张泽禹的耳朵瞬间红了,像被热水烫过。他往张峻豪怀里缩了缩,头顶的软发蹭着对方的下巴,小声嘟囔:“怕你不给。”

张峻豪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怀里的人鱼抖了抖。他忽然发现这人鱼好像很怕生,却又出奇地信任自己,就像搁浅的幼兽认准了唯一的浮木。

张泽禹似乎对张峻豪的录音设备有种天然的好奇。某天张峻豪外出买咖啡,回来就看见某条人鱼正趴在调音台边,尾巴翘在收纳箱外面,沾着水的手指在按键上戳来戳去。屏幕上的工程文件乱成一团,昨天刚编好的鼓点被删得只剩半段。

“张泽禹!”张峻豪抓着他的手腕把人转过来,气得想敲他脑袋,却在看到对方泛红的眼角时泄了气。人鱼的眼眶很容易红,泪珠滚下来时会变成细小的珍珠,落在地毯上滚两圈就化了,只留下点湿痕。

“对不起,”张泽禹抿着嘴,手指绞着衣角,“我只是觉得……那个声音很好听。”他指的是合成器模拟的海浪声,是张峻豪为新歌找的采样。

张峻豪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怀里。少年的身体很凉,像揣了块浸在海水里的玉。“想听可以跟我说,”他下巴抵着对方发顶,闻到海水混着草莓的甜香,“不用偷偷摸摸的。”

那天下午张峻豪没再写歌,而是抱着张泽禹坐在地毯上,教他认调音台上的按键。人鱼学得很快,指尖落在“延迟”键上时眼睛发亮:“这个像深海里的回声。”他说话时尾鳍在水里轻轻摆动,带起的涟漪把收纳箱里的小贝壳晃得叮咚响——那是张泽禹昨天从沙滩捡回来的宝贝,非要放进“自己的领地”。

张峻豪开始习惯身边有这么个存在。写歌到深夜时,会有人悄悄递来温牛奶;卡壳时捻着银链子发呆,尾尖会轻轻勾住他的手腕,像在说别着急;甚至有次他感冒发烧,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手心贴他额头,带着海水的凉意,把滚烫的热度一点点吸走。

“你体温好高。”张泽禹的声音带着担忧的颤音,指尖在他锁骨处徘徊,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

张峻豪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哑着嗓子笑:“人类生病就这样,过两天就好。”

结果那天晚上,张泽禹硬是拖着尾巴守在床边,每隔半小时就用凉毛巾给他擦脸。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少年认真的侧脸上,银蓝色的鳞片在暗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像把银河铺在了床边。

张峻豪的新歌叫《潮汐与霓虹》,是在某个清晨突然找到感觉的。那天他被厨房的动静吵醒,走出卧室就看见张泽禹站在窗边,晨光把他的轮廓描成金色,脚踝处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般的光泽。他正对着玻璃哈气,用指尖画歪歪扭扭的波浪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调子,像海鸟掠过水面的声音。

“唱什么呢?”张峻豪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发顶。

张泽禹吓了一跳,尾鳍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在晨光里划出银蓝色的弧线,把地板溅得湿漉漉的。“没、没什么,”他转过身埋进张峻豪怀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是海浪的声音。”

后来那段哼唱被张峻豪剪进了副歌。他把录音设备搬到浴室,让张泽禹泡在浴缸里,用防水麦克风录下尾鳍拍水的声音,还有人鱼被逗笑时气音般的喘息。录音那天张泽禹特别紧张,攥着麦克风,稍稍紧张,不过在张峻豪的安抚下,已褪去紧张感。

后来的每个傍晚,张峻豪都会牵着张泽禹来海边。有时是涨潮时看浪花卷着碎金漫过礁石,有时是退潮后捡搁浅的贝壳,张泽禹总爱把最大最圆的那个塞进张峻豪的口袋,说这是“大海的明信片”。

张峻豪的工作室添了个恒温泳池,碧蓝的水底下铺着从海边运回来的细沙,张泽禹尾巴扫过的时候,会扬起细碎的沙粒,在阳光下像撒了把星星。他不再总躲在浴室的浴缸里,有时会趴在泳池边,看张峻豪对着电脑写歌词,尾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水面,把旋律里的停顿都变成哗啦的水声。

每当张峻豪写歌到凌晨,回头看见泳池里的人鱼没睡,正浮在水面上看月亮。银蓝色的尾鳍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像条被拉长的星河他都会觉得十分美好。他走过去坐在池边,脚刚伸进水里就被尾尖卷住,带着凉意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

“在想什么?”张峻豪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沾着水珠。

张泽禹仰头看他,眼睛里盛着月亮:“在想,原来人类的世界也有这么亮的光。”他伸手去碰张峻豪手腕上的银链,指尖划过链子上磨得光滑的结节,“比深海里的荧光藻还亮。”

张峻豪笑了,捞着他的后颈把人带起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尝到海水的咸,还有白天喂他吃的芒果味硬糖的甜。“那是因为,”他抵着对方的鼻尖轻声说,“我的光里,住着一条人鱼。”

泳池里的水轻轻晃起来,张泽禹的尾鳍缠上他的腰,带着他慢慢往下沉。水漫过胸口的时候,张峻豪看见人鱼的眼睛在水光里亮得惊人,像把整个银河都揉了进去。

后来《我的海》拿了奖,颁奖礼的后台挤满了记者,话筒递到张峻豪嘴边的时候,他没说创作灵感,只笑了笑说:“这首歌的版权,有一半属于大海。”

没人知道他说的大海,正坐在保姆车的后座,脚踝处的鳞片被长裤盖住,手里攥着颗刚化了一半的珍珠——那是他紧张时掉的眼泪,被张峻豪捡起来塞进了他手心。

车开过高架桥的时候,张泽禹扒着窗户看外面的霓虹。流光溢彩的光映在他眼睛里,像把无数条光带都变成了流动的海。张峻豪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闻到熟悉的海水混着柑橘的清香。

“想不想下去走走?”他问。

张泽禹摇摇头,转身埋进他怀里:“不想,”尾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黏糊,“这里有你,就是最好的地方。”

车窗外的霓虹还在闪烁,像永不停歇的潮汐。张峻豪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感觉怀里的人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像只找到归宿的小兽。

他忽然想起捡到张泽禹的那个凌晨,沙滩上的月光冷得像霜,而现在,他怀里揣着一整个被温暖包裹的海。那些曾经卡壳的韵脚,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都在人鱼的尾鳍扫过水面的瞬间,变成了最温柔的旋律。

原来有些潮汐,注定要落进某片霓虹里,然后生根,发芽,长出永不褪色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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