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庭的雷光漫过玉阶，南初倚在廊下，听着青灵低声回禀东海龙族要办大会的事，指尖轻叩着廊柱，忽然淡淡开口：“东海的龙族越来越不着调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悄无声息落在阶下，霜华躬身行礼：“师尊。”她这些年勤修不辍，一身气息清冽又沉稳，早已没了当年的青涩。
“你也去一趟东海。”南初抬眼，眸光平静，“龙族借着划分海滨的由头拉度仙门站台，怕是想借势立威，却没掂量清楚分寸。你去看看，若真有什么偏颇，好好指点指点。”
霜华应声：“是，弟子明白。”她知道师尊从不插手洪荒琐碎，此番让她去，定是那大会背后牵扯了不该有的因果——比如，李长寿身上那缕和陆压缠在一起的线。
“不必露了身份，也不必多事。”南初补充道，指尖凝出一缕柔和的雷光，轻轻落在霜华眉心，“护住度仙门那两个小辈便好，尤其那个叫李长寿的，他的因果线，别让龙族搅乱了。”
霜华感受着眉心那缕灵力，点头应下，转身化作一道白虹，悄然往东海方向去了。
廊下只剩南初一人，她望着洪荒方向的云海，唇角微勾——龙族想借势扬名，却不知自己正往量劫的丝线里钻。也好，霜华去一趟，权当是给那热闹的东海，添点“规矩”。
……
雷庭的雷光漫过玉阶，南初倚在廊下，听着青灵低声回禀东海龙族要办大会的事，指尖轻叩着廊柱，忽然淡淡开口：“东海的龙族越来越不着调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悄无声息落在阶下，霜华躬身行礼：“师尊。”他这些年勤修不辍，一身气息清冽又沉稳，早已没了当年的青涩。
“你也去一趟东海。”南初抬眼，眸光平静，“龙族借着划分海滨的由头拉度仙门站台，怕是想借势立威，却没掂量清楚分寸。你去看看，若真有什么偏颇，好好指点指点。”
霜华应声：“是，弟子明白。”他知道师尊从不插手洪荒琐碎，此番让他去，定是那大会背后牵扯了不该有的因果——比如，李长寿身上那缕和陆压缠在一起的线。
“不必露了身份，也不必多事。”南初补充道，指尖凝出一缕柔和的雷光，轻轻落在霜华眉心，“护住度仙门那两个小辈便好，尤其那个叫李长寿的，他的因果线，别让龙族搅乱了。”
霜华感受着眉心那缕灵力，点头应下，转身化作一道白虹，悄然往东海方向去了。
廊下只剩南初一人，她望着洪荒方向的云海，唇角微勾——龙族想借势扬名，却不知自己正往量劫的丝线里钻。也好，霜华去一趟，权当是给那热闹的东海，添点“规矩”。
……
雷庭的雷光垂落如帘，南初坐在暖阁的窗边翻着一卷记载洪荒旧事的玉简，帝俊与太一在旁对弈，听着青灵进来回禀东海大会的细情，帝俊落子的手微微一顿。
“龙族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轻笑一声，指尖拈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当年祖龙在时何等傲气，如今却要靠办个大会扬威，还盯着度仙门这样的小宗门，未免太失体面。”
太一也抬了眼，眸色淡淡：“巫妖战后人族大兴，三教借人族攒功德，龙族却还背着龙凤劫时的业障，气运被封，连填补海眼都要耗着族中力量，日子本就难。偏生烛龙虽抱了南初的大腿求安稳，底下的小辈却沉不住气，想靠这种法子挣脸面。”
南初合上玉简，指尖划过窗棂上的雷光：“烛龙倒是明智，知道雷庭能护他们周全，才肯收敛锋芒。只是族中年轻辈没经受过当年的惨烈，总觉得凭雷庭的庇护便能折腾。他们算准了度仙门人教出身，有太清撑腰，雷庭不会真让他们动手，才敢办这大会——既想借雷庭的势压人，又怕真惹出事端，可不就是幼稚。”
她顿了顿，想起方才青灵说龙族还特意强调“有雷帝圣人撑腰”，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他们倒会借势。不过也无妨，让霜华去看看，敲打几句便好。真要闹得太难看，倒显得雷庭护不住人，还纵容小辈胡闹。”
暖阁里棋子相碰的脆响又起，窗外雷海翻涌却透着安稳。龙族的幼稚盘算，在雷庭这方天地里，不过是洪荒芸芸众生里一段无伤大雅的插曲——有烛龙的明智托底，有雷庭的庇护在身，只要不踩过界，这点小折腾，南初懒得真去计较。
……
东海之滨的擂台上，海风卷着水汽拍在看台的结界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龙族设下的白玉擂台中央，敖乙一身银甲，手持分水刺，归道六阶的气息铺展开来，带着几分张扬的傲气——他目光扫过台下度仙门的弟子，径直指向了站在后排的李长寿：“就你，上来切磋！”
李长寿眉峰微蹙，他本想藏在人群里苟过这场大会，没料想敖乙竟直接点了他。他如今是返虚境，与归道六阶差着两个大境界，明眼人都知这是龙族故意拿捏。可擂台已设，退无可退，他只能纵身落在台上，拱手道：“度仙门李长寿，请指教。”
敖乙嗤笑一声，分水刺直刺而来，银光带着凛冽的水势逼向面门。李长寿不硬接，身形如柳絮般闪避，指尖凝出淡青灵力，专挑敖乙招式的破绽格挡。他修的本就是以巧取胜的路数，虽修为差了截，却靠着身法与算计，愣是与敖乙拆了数十招。
打着打着，李长寿忽觉丹田内的灵力骤然翻涌，识海一阵清明，周身气息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是渡劫境！他心头一紧，这时候突破，天雷必至，在擂台上引劫，岂不是自曝底牌？
看台角落，霜华立在阴影里，素白的指尖轻轻捻着袖角。他一身清逸白衫，气质温润却透着沉稳，早已察觉李长寿体内翻腾的灵气，那是要引动天劫的征兆。若真让天雷在擂台上落下，不仅李长寿麻烦，龙族为了颜面，指不定还要借题发挥，反倒搅乱了局面。
他清咳一声，声音清朗，恰好传遍擂台四周：“二太子修为扎实，李小道友身法灵动，这场切磋倒是精彩。只是点到为止便好，莫要伤了和气。”
敖乙正打得兴起，闻言愣了愣，转头看向霜华——他虽不知这白衣男子的身份，却莫名觉得对方气息深不可测，不敢怠慢。再看李长寿，不知何时已退到擂台边缘，气息虽有些乱，却稳稳立着，并未露败相。他若再纠缠，反倒显得龙族没风度。
“哼，算你运气好。”敖乙收了分水刺，转身下了擂台。
李长寿松了口气，连忙躬身行礼，也快步退回台下。他摸了摸袖中那枚木刻魔方，指尖还有些发颤——刚才若再打片刻，天雷怕是真要落下来了。
阴影里，霜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颔首。还好及时开口，否则这李长寿的“苟道”，怕是要先栽在天劫上了。
……
东海龙宫的水晶殿内，敖乙红着眼眶站在龙母面前，梗着脖子道：“娘！儿臣是真心想拜入度仙门！三教圣人法玄妙，那人教虽排名中下，却最重根基，总比咱们困在东海强！”
龙母猛地一拍珊瑚案，玉钗上的珍珠都颤了颤：“荒唐！”她指着敖乙，声音发沉，“度仙门算什么？在三教里排不上号！你忘了阐教当年的事？有门人收龙为徒，竟把龙困在池子里当景致赏玩，那是羞辱！咱们龙族有雷帝圣人护着，安安稳稳守着四海，不惹事就够了，何必去攀三教的高枝？”
正争执间，殿外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龙母息怒。二太子求道心切是好事，只是选的路不对。”
霜华缓步走进殿内，白衫拂过水晶地面，没带起半点声息。他看向龙母：“三教与人族渊源深，龙族背负业障，贸然掺和只会惹来因果。雷帝圣人护着龙族，是让你们安稳渡劫障，而非借势张扬。”
龙母见他气息沉稳，话里藏着通透，再想起方才东海大会上他轻描淡写便压下擂台风波，心头一动——这等气度，绝非寻常修士。她连忙起身行礼：“前辈是……”
霜华只淡淡颔首，没明说身份，却已足够让龙母确定，这是雷庭来的人。
敖乙在旁看着，眼都亮了——霜华方才那不经意间泄出的气息，远胜他见过的所有龙族长辈，他凑上前：“前辈！您这般修为，定是雷庭高人！我若想修到您这般境界，该拜入何处？”
霜华看他一眼，想起南初座下那几位弟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雷帝圣人收徒，向来随缘。”
敖乙却蔫了，小声嘟囔：“我听说……雷帝圣人只收毛绒绒……我这龙鳞光溜溜的，怕是没指望……”
霜华心里失笑——哪是什么只收毛绒绒？不过是师尊收的弟子里，陆压是金乌、金鹏是神鸟，孔宣是孔雀，偏生这三都带着绒羽，才被外界传成了这般模样，连青灵那二十四品青莲化形的，都被人忽略了本体，只当他是寻常灵秀修士呢。
而雷庭暖阁里，帝俊正给太一递茶，听青灵回禀这事，“噗”地笑出了声：“南初这收徒的缘分，竟被传成了‘只收毛绒绒’？亏得陆压、金鹏、孔宣那三个毛茸茸听了，怕是要偷着乐。”
太一也勾了勾唇角：“她自己怕都没察觉，收的弟子里偏是带绒羽的占了大半。霜华这孩子，心里门儿清，却也不说破，倒是有趣。”
暖阁里的笑声轻浅，伴着棋子落案的脆响。东海龙宫的小插曲，倒成了雷庭半日的趣闻——谁能想到，雷帝圣人“只收毛绒绒”的传闻，竟从这么个误会里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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