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洪荒:雷帝至尊
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洪荒  洪荒穿越 

朝歌最后的一场

洪荒:雷帝至尊

娲皇宫内,女娲娘娘指尖轻拂补天石上的纹路,水镜中九尾狐与碧霄对峙的画面悄然散去。她身旁的侍女轻声问:“娘娘,那九尾狐是您座下灵兽,如今借妲己之身乱政,惹得截教动怒,要不要……”

女娲抬手止住话头,眸色平静如潭:“它本是我炼石补天时救下的灵物,当年允它入世历练,是它自己贪念人间权势,与我无关。”她顿了顿,指尖凝出一缕清光,轻轻点在水镜上——镜中浮现出比干的冤魂在摘星楼外盘旋,姜王后的血染红了冷宫地砖。

“因果既定,便由它去。”女娲收回指尖,声音淡得像风,“它借妲己之身造下杀孽,日后自会有报应。我若插手,反倒乱了天道的安排。”

侍女不敢再言,只看着水镜里朝歌的妖气越来越浓,心里暗叹——这九尾狐怕是忘了,娘娘虽慈悲,却也最讲“天道循环”四个字。

而雷庭之上,南初正与帝俊、太一看着同样的画面。

帝俊嗤笑一声:“女娲倒是会撇清。那狐狸是她的人,如今闯了祸,倒装得事不关己。”

太一端着茶盏,指尖在杯沿轻敲:“她是圣人,自然要顾全天道颜面。何况九尾狐乱的是殷商的局,于她而言,或许还是件‘好事’——朝歌越乱,周室的气运便越盛,封神劫也能早些尘埃落定。”

南初指尖雷纹轻转,目光落在云霄拉着碧霄遁走的身影上:“云霄倒是清醒。杀了妲己,确实只会让截教背锅。天庭本就对截教有芥蒂,再加上女娲,通天教主怕是更难做人。”

孔宣在旁补充:“那九尾狐倒是聪明,知道用‘天数’压人。它说‘朝歌要亡是天数’,这话虽刺耳,却也是实情——纣王昏庸至此,就算没有它,殷商也撑不了多久。”

青灵轻叹:“可怜了那些忠臣。比干挖心,姜王后惨死,都是无妄之灾。”

南初轻轻颔首,没再说话。水镜里的朝歌依旧歌舞升平,摘星楼的脂粉气盖过了怨气,可谁都知道,那底下藏着的火,迟早要烧起来。而那只九尾狐,就是拿着火把的人,正一步步把殷商往绝路上引。

太清宫内,三清仍立在水镜前。

太清老君忽然开口:“九尾狐入局,倒是让这劫局快了几分。”

元始天尊冷哼:“女娲纵兽行凶,也不怕污了她‘人族圣母’的名声。”

通天教主斜睨了他一眼:“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你阐教弟子杀了敖丙,惹得龙族不满,天庭怎会对截教愈发忌惮?云霄若不是怕给截教添乱,早让碧霄收了那狐狸!”

元始天尊正要反驳,太清老君抬手制止:“罢了。都是劫中事,争这些无益。”他目光扫过水镜,“眼下最要紧的是,闻仲在前线缺粮,朝歌后方又被妲己搅乱,截教弟子怕是要忍不住了。一旦他们主动打破僵持,杀劫便会彻底失控。”

通天教主眉峰一挑:“那又如何?我截教弟子难道还怕了不成?”

太清老君摇了摇头,没再说话。水镜里的风,似乎更急了。西岐的阵旗与朝歌的龙旗依旧对峙,可暗处的暗流,已经开始汹涌。

……

申公豹立于朝歌城头,指尖掐诀凝印,眸中映着城内翻涌的黑气。那血气似活物般缠在摘星楼檐角,顺着宫墙缝隙往下淌,混着脂粉香与冤魂的呜咽,连风过都带着铁锈味。

他指尖微颤,卦象乱成一团——比干的忠魂、姜王后的怨魄、民夫的枯骨……无数怨气拧成黑绳,正往纣王的龙椅上缠。先前只当是妲己惑主,此刻才惊觉,那妖气早浸透了朝歌的根基。

“糊涂!”申公豹低骂一声,袖袍扫过城垛。他原想借殷商之势与姜子牙分庭抗礼,可这城如今像口漏了底的锅,截教弟子的法宝灵光再亮,也填不满这怨气凿出的窟窿。

正烦乱间,闻仲的信使自城外奔来,甲胄上沾着尘土:“申道长,太师催问粮草!前线将士三日未食,再拖……”

申公豹猛地转身,黑气在他指尖凝成的卦象忽然崩碎。他望着信使焦急的脸,喉结滚了滚——粮草?摘星楼底下埋着十万民夫的白骨,国库早被那九尾狐掏空了。

“知道了。”他终是压下心头惊涛,声音沉得像灌了铅,“你回禀太师,粮草明日便到。”

信使走后,申公豹独自立在城头。黑气爬上他的道袍下摆,凉得刺骨。他忽然想起玉虚宫的晨钟,那时他还笑姜子牙憨直,如今才懂,有些局,从一开始就输在了“根基”二字上。

……

申公豹立在朝歌城头,望着信使远去的背影,指尖掐诀的动作未停。那缠绕城郭的黑气仍在翻涌,他却忽然冷笑一声——粮草虽空,人心却可借。

当夜,他便带着几名截教弟子潜入城郊粮仓。那粮仓早已半空,只剩些陈米旧粮,他却让弟子们将仅存的粮食分装成小袋,又取来些能发光的荧光草,揉碎了拌在粮袋外层。

“去,把这些粮袋挂在通往前线的山道旁,每隔三里挂一袋。”申公豹低声吩咐,“再散布消息,就说‘天降粮米,助殷商退敌’。”

弟子们虽不解,却还是依言照做。荧光草在夜里泛着淡绿微光,远远望去,竟真像有无数粮袋悬在山道两侧,似是神迹。

次日清晨,申公豹亲率一队人马“押运粮草”出城。他让士兵们推着空车,车辕上插着“粮”字大旗,故意绕着有荧光草粮袋的山道走。沿途百姓见了,果然纷纷议论:“真有天降粮草!看来殷商气数未尽啊!”

消息传到闻仲营中,将士们本因缺粮士气低落,听闻“天降粮草”,又见申公豹“押运”的车队远远驶来,顿时精神一振。待车队到营,申公豹却当着闻仲的面,故作凝重道:“太师,天降粮草虽奇,却终究有限。这些粮先分下去,撑过今日,我再想办法从诸侯处借调。”

闻仲虽知其中有诈,却见将士们眼中重燃斗志,也只得配合着点头:“申道长辛苦了。”

待士兵们领了那掺着荧光草的小袋陈粮,虽量少,却因“神迹”之说,竟真信了是上天庇佑,连带着操练时都多了几分力气。

申公豹望着营中恢复生气的景象,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可眼下能稳住军心,已是万幸。只是转身时,瞥见朝歌方向的黑气又浓了几分,他眉峰微蹙——这借来的士气,又能撑多久?

……

申公豹从前方营中赶回金鳌岛时,恰逢云霄带着杨戬、琼霄在观潮台推演阵法。海风卷着他道袍下摆,上面还沾着前线的尘土,他站在台边,望着远处翻涌的碧波,声音比往日沉了几分:“云霄师姐,诸位师弟师妹,朝歌那边……怕是撑不住太久了。”

琼霄正把玩着混元金斗的穗子,闻言抬眸:“申道长何出此言?闻太师在前线稳住了阵脚,你不是还说天降粮草鼓了士气?”

申公豹苦笑一声,指尖在空中虚划,竟凝出一缕淡黑色的气丝,那气丝里隐约能看见哀嚎的虚影:“那不过是缓兵之计。我昨夜在朝歌城头掐算,城内血气缠得像乱麻,比干、姜王后的冤魂就在摘星楼外盘旋,连寻常百姓的怨气都快凝成实质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表面看殷商还有大军在握,截教弟子也聚在朝歌,可内里早空了。纣王征调十万民夫建摘星楼,国库早被掏得底朝天;妲己乱政,忠良要么被杀要么装疯,朝堂上全是逢迎之辈;粮道上民夫逃了大半,我这次回岛,就是想求师姐们帮着想想办法,从各洞府借些存粮,不然前线撑不过半月。”

云霄指尖捏着的阵旗微微一顿,眸色沉了沉。她早察觉朝歌气运不稳,却没想到已到这步田地。杨戬站在她身侧,额间天眼隐有微光,轻声道:“弟子前些时日去天庭,听闻龙族因敖丙之事仍有怨怼,天庭对朝歌的乱象也多有不满,怕是没人肯轻易借粮。”

琼霄把金斗往台边一放,气道:“那妖妇!若不是她在朝歌搅局,何至于此?先前我要杀她,二姐偏拦着!”

“杀了她,朝歌只会更乱。”云霄摇头,目光落在申公豹身上,“你既肯直言,想必是真急了。截教弟子散在各处洞府,我让杨戬去传讯,看谁愿暂借粮草。只是……”

她望向朝歌方向,海风拂动她的素色裙裾:“这终究是饮鸩止渴。朝歌的根已经烂了,就算借到粮,撑过这半月,下半月又该如何?”

申公豹沉默了。他何尝不知这是权宜之计,可眼下除了硬撑,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前线崩盘,让截教弟子白白折损。

碧霄从后赶来,手里拿着刚收到的前线传讯,见气氛凝重,皱眉道:“闻太师又催粮草了,还说西岐似有异动,怕是要趁咱们缺粮时来攻。”

观潮台上一时静了,只有海浪拍岸的声音。朝歌外强中干的真相像块石头,压在每个人心头——他们护的是殷商,可这殷商,早已不是能靠兵力和法宝撑起来的江山了。

……

西岐城外的稳定阵法近来总有些异常。李长寿蹲在阵眼处,指尖凝着灵力探入阵纹,只觉一股阴寒血气顺着石缝往上涌,原本莹白的阵纹竟染上了淡淡的灰黑,连流转的灵气都滞涩了几分。

“是朝歌的怨气。”君影拿着测阵玉牌走来,玉牌上的光晕忽明忽暗,“妲己造的杀孽太多,比干、姜王后还有那些民夫的冤魂聚在摘星楼,血气都快凝成实质了。这阵法虽能稳战局,却挡不住这么重的阴邪之气渗透。”

霜华站在阵外,银白劲装下的指尖捏得发白:“方才试引天雷加固阵脚,雷光刚落就被血气缠上,竟硬生生弱了三成。再这么下去,别说稳局,怕是连西岐的灵气屏障都要被污了。”

李长寿直起身,望着朝歌方向的天空——那里隐有黑气翻涌,像一块浸了血的墨布。他从袖中取出几张“清灵符”,屈指一弹贴在阵纹上,符纸燃尽后,灰黑虽淡了些,却很快又重新漫上来。

“治标不治本。”他轻叹,“妲己一日不除,冤魂就一日不散,这血气只会越来越重。可咱们又动不得她——她是女娲的棋子,也是劫中劫,杀了她,反而会让天道因果更乱。”

君影指尖凝出一缕柔和的木属性灵力,试着疏导阵纹里的血气,却被那阴寒之气刺得指尖一颤:“或许……可以从源头着手。那些冤魂虽怨,却多是忠良或无辜之人,若能给他们一个归宿,血气或许能散些。”

李长寿眼睛一亮:“你是说……封神榜?”

“正是。”君影点头,“封神榜本就是收纳魂魄、定神位的,若能奏请天庭,先将这些冤魂接入封神台暂安,虽不能消弭怨气,却能让血气不再外溢,阵法也能撑得久些。”

霜华接口:“我去雷庭递话,请师尊向南初圣人禀明此事。天庭那边,李道友你去周旋,毕竟你与昊天陛下熟稔。”

李长寿颔首,正要转身,却见阵外跑来一名童子,气喘吁吁道:“李道长,姜丞相请你回营,说朝歌那边……闻仲似要带截教弟子强攻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阵内血气未清,阵外敌军又至,这局本就脆弱的平衡,怕是真要撑不住了。李长寿拍了拍阵纹上的符纸,沉声道:“先稳住阵脚!封神榜的事,我稍后就去办——无论如何,这局不能乱。”

阵纹上的灰黑仍在漫延,像在无声地催促着。西岐的风里,除了沙砾,又多了几分来自朝歌的、带着血腥气的冷。

上一章 妲己是人还是妖 洪荒:雷帝至尊最新章节 下一章 截教的风骨与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