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碰撞的声音惊醒了她。
花君凝猛地抬头,看见囚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逆光而立,手中提着的灯笼在黑...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哗啦——"
铁链碰撞的声音惊醒了她。
花君凝猛地抬头,看见囚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逆光而立,手中提着的灯笼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暖色的光,这让她想起了“天使”这一个词。
"将军这是......"熟悉的声音带着戏谑,"在体验民间疾苦?"
灯笼的光映在那人脸上——酒红色的长发,上挑的眉眼,还有那永远带着三分笑意的唇。
姜夕颜。
她穿着一身夜行衣,肩上还沾着夜露,显然是一路潜行而来。见花君凝愣着不动,她歪了歪头:"怎么,不认得我了?"
花君凝的喉咙发紧:"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姜夕颜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你们家地牢的守卫,酒量可真差。"
她蹲下身,动作轻柔地解开镣铐。铁环脱离手腕的瞬间,花君凝倒吸一口冷气——一大片伤口已经和铁锈黏在一起,这一扯,又渗出血来,血肉模糊。
姜夕颜的眼神暗了暗。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浓郁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
"忍着点。"
药粉洒在伤口的瞬间,花君凝咬紧了牙。那药性极烈,像是把烧红的刀子直接按在皮肉上。姜夕颜的手很稳,动作却放得极轻,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气,像是哄孩子似的。
"疼就叫出来,"她低声道,"这里没别人。"
花君凝别过脸:"......不疼。"
姜夕颜笑了:"嘴硬。"
她利落地包扎好伤口,确定不会松开,又从腰间解下那个葫芦:"喝点水。"
花君凝盯着那个葫芦,心中有几分疑惑。这不是她平时装酒的么?
清水滑过喉咙的感觉让花君凝几乎咳嗽出声。她喝得太急,水顺着嘴角流下,姜夕颜伸手替她擦去,指腹温热。
"慢点,"她轻声道,"没人跟你抢。"
花君凝放下水囊,突然问道:"为什么来?不是去北疆了么?还回来干什么。" (吃醋喽,阴阳怪气喽💦)
姜夕颜正在收拾药瓶的手顿了顿。
月光从气窗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半边脸上,映得那双眼格外明亮。她看着花君凝,突然笑了:
"因为......"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舍不得……"
她多么想说因为我爱你。可是,她知道,就算她现在说了,花君凝又能给她多大的反应呢?
——
花君凝怔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总是嬉笑怒骂、没个正形的姜夕颜,此刻眼中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别这么看着我,"姜夕颜别过脸,"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但微微发红的耳尖出卖了她。
花君凝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走吧,"姜夕颜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再不走天就亮了。"
花君凝看着那只手——修长,有力,掌心还有一道陈年的疤痕。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姜夕颜的手很暖,暖到了花君凝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