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到了晚上,杨父杨母才回来
在此期间,杨博文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左奇函,就坐在杨博人床上打游戏
很快到了晚上的饭桌上
红木圆桌被菜盘挤得满满当当,左奇函的椅子往杨博文那边挪了半尺,几乎要贴在一起。长辈们正聊联姻细节,他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杨博文的腰侧,声音压得低,带着点刻意的黏糊:“哎,你看那道松鼠鳜鱼,糖醋汁浇得跟你早上皱眉的样子似的,又酸又凶。”
杨博文没转头,夹菜的手顿了顿,筷子精准地往他手背敲了下,力道不轻。左奇函“嘶”了声,非但没退,反而笑得更显眼,故意把椅子又蹭过去半寸,几乎要碰到杨博文的胳膊:“别这么凶嘛,今天回门,给我点面子呗。”
“滚。”杨博文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眼尾扫过来时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再烦我,这桌菜全扣你头上。”
左奇函却像没听见威胁似的,反而变本加厉,用手指偷偷勾了勾杨博文垂在桌下的袖口,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对方猛地甩开。他低低地笑,眼底的光却藏着点没说出口的执拗,又夹了块排骨往杨博文碗里放,故意把酱汁蹭到白瓷边缘:“多吃点,下午还要应付那些亲戚,没力气怎么瞪我?”
杨博文盯着碗里那块排骨,眉头拧得更紧,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干脆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左奇函也不恼,自己夹起来嚼得津津有味,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不吃啊?那我替你吃了,省得浪费——你看你,嫁都嫁过来了,还跟我置气呢?”
这话声音没控制好,旁边的长辈听见了,笑着打圆场:“小两口闹别扭呢?奇函你多让着点博文。”
左奇函立刻挺直背,装模作样地点头:“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正让着呢嘛。”说着又往杨博文那边凑了凑,用气音说,“听见没,长辈都让我让着你,那你是不是也该……”
话没说完就被杨博文踩了一脚,皮鞋底碾过脚背的力道狠得像是要把他骨头碾碎。左奇函疼得差点跳起来,脸上却还挂着笑,只是眼角悄悄红了点。他看着杨博文转回头去跟长辈说话,侧脸线条冷硬,连耳根都是紧绷的,忽然觉得这顿饭吃得挺有意思——就算被讨厌,能这样挨得这么近,好像也不算太糟。
他又拿起公筷,这次夹了块杨博文早上喝粥时碰过的腌萝卜,慢悠悠地放进自己嘴里,咸得发涩,却嚼得格外认真。